在那个兵荒马乱、硝烟弥漫的岁月,一个小村庄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村子里,有一户姓刘的人家,家中三个男丁,本应是充满希望和力量的家庭,却被残酷的战争和生活的重压折磨得支离破碎。
大儿子刘勇,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那宽厚的肩膀仿佛能够扛起整个世界。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神坚定而勇敢。
二儿子刘智,身材较为清瘦,但目光灵动,透着聪慧。小儿子刘猛,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圆圆的脸蛋带着几分稚气,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对未来的天真幻想。
战乱的阴云无情地笼罩着这片土地,兵员紧缺,官府四处抓丁。那是一个阴霾的清晨,官兵们凶神恶煞地闯进了刘家,不由分说地将刘勇强制带走。刘勇奋力挣扎,眼中满是对家人的不舍和担忧,但终究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投身到那不知生死的战场,从此与家人失去了联系。
岁月匆匆,几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却始终没有刘勇的半点消息。失去了刘勇,刘家的生活如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战火的肆虐让肥沃的农田变得荒芜,颗粒无收。繁重的赋税又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曾经温馨的家园变得破败不堪,屋顶的茅草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只剩下一间破旧的屋子,勉强为刘智和刘猛遮风挡雨。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漆黑的天空被闪电撕裂,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此起彼伏。狂风怒吼着,似乎要将这世界吞噬。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刘智和刘猛蜷缩在那间破屋里,单薄的被褥无法抵御寒冷,他们紧紧相依,试图从彼此的体温中获取一丝温暖。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砰砰砰!”声音在风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刘猛从睡梦中惊醒,他揉了揉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惊喜。
“二弟、三弟,我回来了,快来开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分明是大哥刘勇的声音!刘猛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起身,准备去开门。
“等等!”刘智迅速拉住他,神色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三弟,现在世道这么乱,你怎么能随便开门?谁知道外面是大哥,还是土匪,或者……”那个“鬼”字,刘智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说出口。
刘猛着急地说道:“二哥,那是大哥的声音,绝对不会错的!你听听,这声音多熟悉啊!”
刘智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说道:“三弟,你别冲动。这兵荒马乱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万一不是大哥,而是坏人冒充的,那咱们就危险了。咱们不能冒险。”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更加急切,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快开门啊,我回来了。”
刘猛听到这声音,再次想要挣脱刘智去开门,他的脸上写满了急切和渴望。刘智紧紧拉住他,说道:“等等,听说那东西不叫三声的,再等等。”
刘猛无奈,只能和刘智一起等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兄弟俩的心跳声和外面的风雨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刘智的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不敢有丝毫松懈。刘猛则坐立不安,不停地搓着双手,耳朵竖着,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们就这样等啊等,一直等到身心俱疲,上下眼皮开始不停地打架,最终在恐惧和疲惫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了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刘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旁还在熟睡的刘猛,轻轻推了推他:“三弟,醒醒,天亮了。”
刘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瞬间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一下子跳起来,和刘智一起冲向门口。
打开门,外面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但湿漉漉的地面上却没有任何脚印,只有被雨水冲刷得光滑的泥土。兄弟俩在屋子周围仔细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们的眼睛急切地扫视着地面,希望能找到大哥归来的蛛丝马迹,然而,除了被风雨摧残得七零八落的树叶和杂草,什么都没有。
刘智和刘猛面面相觑,脸色苍白如纸。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嘴唇微微颤抖。刘智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不是大哥?”刘猛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个诡异的经历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村民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