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领着所有辅助人员浩浩荡荡开往玄鸟社训练基地2楼。
他昂首走在最前方,就像高昂的斗鸡。
王怡然和刘泽同也混在人群中,他们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一个脸上写满了迷茫和恐惧,另一个脸上写满了恳求与担忧。
“高组长,社长在这里吗?”
“就是这里,放心,我向花姐确认过了。”
他在门外高声对追随而来的人说道:“玄鸟社现在只剩下社长一个人了,其他社员都已经离开了,我们要走,也是很合理的。”
其他人应和着,彼此壮胆。
高翔看着玄鸟之家的牌子,敲响了门,他们平时没有权限进入这里。
“咔哒”一声,门开了。
花姐面色难看地拉开门站着,没有让开的意思。
高翔攥紧拳头,大声说道:
“花姐,我们是来讲道理的!你总要让我们进去吧。现在我们不分上下级,麻烦你让开!”
花姐扫视了后方的人群,每个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都心虚地挪开了眼睛。
即使他们决心离开,可在花姐面前,几年时间养成的习惯让大部分人都对这个严厉而能干的领导心存畏惧。
在花姐面前没有人敢偷懒,因为哪怕是最专业的问题,这个看起来从来不和仪器打交道的女人也能三两下就摆弄好。
似乎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她比这里几乎任何一个人都更专业。
花姐将目光定在领头的高翔身上,冷冷地说道:
“你当年是我亲自招来的,你忘了当时你没有地方去的窘境了吗?”
高翔挺着脖子:“花姐,过去的事情归过去,现在的事情归现在,一码归一码。我们今天来不是听你说旧事的,麻烦你让开。”
玄鸟平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让他们进来吧。”
花姐将门完全打开,冷冷地看着高翔。
高翔别过头,走进玄鸟之家,其他人鱼贯而入。
王怡然经过时低着脑袋,刘泽同则焦急地望着花姐。
他上前几步,低声说道:“花姐,我劝了他们,可没人听。怎么办?”
花姐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听社长的。”
刘泽同担忧地看过去,房间内一张宽大的长桌摆在中央,玄鸟坐在尽头。
长桌的另一侧没有一张椅子,高翔站在那里,与玄鸟隔着长桌对望。
他身后六十多人乌泱泱地站着,显得声势浩大。
而长桌另一侧,玄鸟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她的身旁只有一个面容年轻的男学生,高翔等人完全不认识。
两人孤零零地坐着,显得势单力薄。
高翔只和玄鸟对视了一秒钟,就仓皇地将目光移到桌面上。
玄鸟在看着他,面无表情。
高翔被她的表情吓到了。
玄鸟的神情非常可怕,她没有表情的脸庞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高翔根本不敢想下去。
他根本无法承受玄鸟的怒火,因为她的愤怒足以让这座足以抵挡9级地震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被夷为平地。
高翔抓着长桌的边缘,勉强站稳,说道:
“我们已经和道校汇报了这件事,社长您不要乱来!”
高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拼命想告诉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