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最外围风云激荡,众多邪祟纷纷自各个角落涌现,朝着香味的源头徐徐靠近。
陆寒松始终在前方引路,对于李自在和云凝蝶的小动作全然未觉。
李自在撒完丹药粉末后,笑道:“放心吧,师父实力超群,必定能够将邪祟尽数消灭。”
云凝蝶点了点头,虽是如此,她心中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万一吸引而来的邪祟不止一个,而是众多,那又该如何是好?
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山头,邪尸司空悠率先抵达此地,远远眺望着远处的李自在三人。
他被埋在乱葬岗苏醒后,只记得自己叫司空悠,其余的一切皆已忘却,如今的他,唯有吞噬血肉的强烈渴望。
他忽然将目光转向另一座山头,那里有一个浑身长满脓疱的大胖子,其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相隔甚远他仍能闻到。
他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打算先观察李自在三人,摸清三人底细,再择机出手。
不多时,一个妖艳美妇举着一顶油纸伞,轻盈地飘飞而来,在一棵迎客松上落脚。
司空悠和王长卿皆是瞳孔一缩,白曼这女鬼竟也来了?
能够从中间地带冲出来的,皆是拥有灵智的邪祟,那些没有灵智的根本无法杀出。
他们皆是罕见开启灵智的邪祟,且生前皆是修行者,对生前的记忆有所留存。
白曼微微一笑,那笑容极为瘆人,道:“两位竟比我先行至此,我若再晚来片刻,这美食或许就被二位享用殆尽了。”
司空悠和王长卿沉默不语,他们深知这个女鬼极为棘手,最好莫要与其产生纠葛。
山风轻柔拂来,一袭白衣随风而至,忽然有四肢从白衣中伸出,一个吊死鬼吐着猩红的舌头,稳稳落地。
三个邪祟见到这个吊死鬼后,眉头瞬间紧皱,多一个邪祟就意味着要多分出一份,这让他们极为不悦。
吊死鬼怪笑一声,道:“三位既然都来了,那我鹤归远岂能缺席?三位享用得差不多后,给我留点残羹剩饭便好。”
司空悠三人冷笑不语,这个吊死鬼能够从最深处一路逃出,若无几分本事,断不可能做到,无人会信他的这番说辞。
司空悠观察了片刻,见再无其他邪祟前来,心中暗想:“敢出来与我们争抢的邪祟不多,还有众多道兄藏匿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这年头在乱葬岗谋取生计实属不易,隐匿的邪祟巴不得他们相互厮杀,以便能浑水摸鱼。
能够从花溪岗深处逃出的皆非愚笨之辈,皆保留着生前的智慧,也绝非善类。
李自在双手抱于脑后,全然不知危险已然逼近,打了个哈欠,嘀咕道:“为何邪祟仍未出手?难道是我撒的丹药不足?”
忽然,陆寒松脚步骤停,沉声道:“有邪气!”
他腰间明月楼的星辉闪耀,一旦有邪祟靠近,星辉便会自动绽放光芒,同一时刻,李自在和云凝蝶腰间的星辉也闪烁起来。
刹那间,一个油纸伞破空袭来,陆寒松冷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一剑斩落,油纸伞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白曼从虚空中钻出,吐出长长的猩红舌头,猛地刺向陆寒松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