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姿势,不就是电视剧里男女主“壁咚”的情节吗?
她吓了一跳,往后靠去,脑袋直直往车窗上撞去。
她的重心往后倒去,她吓得闭上了眼,等待着预想中的疼痛到来。
孟江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扶稳,由于惯性,她被孟江南拉入了他的怀里。
“咚”得一声,她的后脑勺免于受伤,但她的额头狠狠地与孟江南的胸膛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哎哟!”她和孟江南同时痛呼了一声。
孟江南等她站稳之后,他松开了手,给她揉着额头。
而她则抬起手来帮孟江南揉着刚才被她撞疼的胸口。
啧啧,这人怎么像是用钢铁做的一样?
骨头和胸口都那么硬!
怪不得她的额头那么疼。
她的手忽的摸到了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
肌肉!
她没忍住在孟江南的胸口多揉了几下。
站在对面的人像是没感觉到她在“揩油”一样,语气很是焦急:“你没事吧?头有没有被撞疼?”
在她额头上的手仍旧给她揉着。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不妥,连忙放下了手,怕孟江南跟她“算账”,她红着脸,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在她幻想得正起劲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
要是被她幻想里的当事人知道,她对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那还了得?
这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所以,就算孟江南再怎么好奇,再怎么缠着她,让她告诉他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她都不会开口的!
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公交车慢慢悠悠地晃着。
晃得言忆都快要吐了。
不过好在她的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
终于,听到售票员报出的下一站的站名后,言忆就拍着孟江南的胳膊:“老弟!我们下一站就要下车了!快往外挤!”
孟江南一手拉住拉环,另一手伸向言忆:“你拉住我的袖子,我带着你往外挤。”
言忆就紧紧地揪住了孟江南的衣袖:“好!谢谢老弟!”
孟江南的力气大多了,一边往车门的方向走,一边说着:“不好意思,让一下,谢谢。”
车内的人不少,言忆的手渐渐抓不住孟江南的袖子了,她就连忙开口“求救”:“老弟,我抓不住了!”
孟江南听到了言忆的话,就握住了言忆的手,牵着她一起往外挤。
言忆低下头,看着孟江南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手大,将她的整只手包住了。
孟江南的手也很暖,言忆觉得她的手一下子暖了起来。
公交车到站时,孟江南就跟售票员说了一声:“阿姨,我们要下车的!”
售票员点了点头,站起身,用她的大嗓门喊了一句:“靠边停一下!有人要下车!”
公交车缓缓在车站旁停稳,孟江南就拉着言忆一起下了车,两人刚走到路边,孟江南就松开了言忆的手。
“快要入秋了,你怎么还是穿得这么单薄啊?你的手好冷!”孟江南掀开衣角,展示给言忆看他穿了几件,“你看我连毛衣都穿上了,你怎么还是跟之前一样,穿着长袖和秋装校服啊?不冷吗?”
他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一件羽绒马甲,拉过言忆,将她的手塞进了他的羽绒背心的口袋里。
孟江南的话中满满的都是求夸的语气:“暖和吗?”
言忆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你的手暖和一些之后,你再回家吧。”孟江南跟个老妈子一样,嘱咐着她,“你得要多穿一些,不然会冻感冒的,知道了吗?”
言忆点了点头:“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说这种道理我懂的。”
孟江南这才满意。
“老弟,我们走吧,我觉得我的手不怎么冷了。”言忆将手从孟江南的兜里拿出来了,“你到家的时间已经比之前晚很多了,叔叔和阿姨都会担心的。”
“没事。”孟江南丝毫不担心,“我早就告诉阿姨说跟你一起坐公交了。”
他走到言忆的左侧,将言忆护住,把她的左手塞进了他的口袋里:“我再帮你暖一会儿手吧,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你到家的时候,手就差不多暖了。”
言忆很是小声地跟孟江南道谢:“谢谢老弟。”
她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她和孟江南一起走的场景被邻居看到。
万一邻居看见了之后,跟钟怀安告状了的话,她就完了。
不过好在现在是饭点了,从车站到她家楼下的这段路,她连一个邻居都没见到。
一路上,言忆一直在想怎么开口让孟江南赶紧回家:她怕她直接跟他那么说的话,孟江南会觉得她是在赶他、认为她不欢迎他,不想让他去她家坐一坐、喝口茶。
到了楼底下之后,言忆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孟江南就开口了:“你回家吧,我等你到家了之后我就回去了。”
言忆抿了抿唇,满是歉意地看着孟江南:“老弟,真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快回去吧!”孟江南朝言忆挥了挥手,“周一见。”
言忆也朝他挥了挥手:“那我上楼了,老弟周一见。”
她说完之后就迈着沉重的步子上楼了。
她边走边想:假如她的家庭氛围好一些;父母开明一些,那她就可以邀请孟江南上楼坐一会儿,或者让他到她家吃一顿饭了。
但是这都是“假如”,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