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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共通线(二十一)中

回忆,五年前。

“爷爷。我真的做的到吗?家里的藏书阁里面那么多武功秘籍,那些东西我真的能够掌握吗?就像您所说的,我现在学习的是最基础的东西,我觉得我现在都已经快学不进去了。”

“长青,所谓习武速度快与慢,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节奏。你是个人,永远要记住你是个人。只要你是个人,你就会有跟别人一样的地方,也会有跟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学习武功的能力和悟性,这点是因人而异的。”

“爷爷,那你是不是因为没得选择,才会选择我呢?”

我曾经询问过祖父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彼时我年方六岁。祖父闻言,表情严肃,皱着眉注视着我,沉默了还一会儿才又露出那慈祥的笑脸,回答道:“长青啊,慢有慢的好处,快也有快的坏处。爷爷以前呢,也跟你问过一样的问题。但是你要相信爷爷一句话,凡事要做做看,试一试。要有耐心,最重要的是有耐心。”

祖父的言语一直潜藏在我的脑海深处,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旧记忆犹新。甚至是那一刻祖父说话的语气,神态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祖父临终那日,他对我说最后一句话时,让所有人退去,只留我一人在房间内和祖父一起。

“爷爷。”我并不明白祖父为这样做,甚至连我的父亲和母亲也被请出了房间,只留下了我。

“长青啊,其实我一一早就知道,你并非真心想习武。但是你一直都没讲,你所做之事与你的意志本身根本就不相同。所以,爷爷很感激你…”

祖父此刻完全没有面临死亡时的恐惧亦或是不甘,嘴角微扬,如平时那般平和地微笑着。

“感激我?这为什么呢爷爷?我只是遵从爷爷的教诲罢了。”

我自小与祖父的感情很深,但我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祖父用上“感激”这个词。他不仅仅是我的爷爷,我的亲爷爷,也是我的授业恩师。

“遵从教诲是一方面。但是你做的很优秀,你拥有着超越秦家历代列祖列宗的才能。长青啊,你想一想,你是在不喜欢这样做的基础上做到这件事情的。所以呢,爷爷很感激你,感激你接受了这秦家世代相传的宿命。爷爷的任务完成了,要走了。剩下的长夜,长青,你要独自前行了。”

“秦家,就托付于你了。长青。”

祖父抓着我的手,缓缓说道,此番言语结束之后,便永远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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