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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背叛”

二姐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年开始,她的命运已经悄然改变。她将迎来一段斐然的人生,充满了挑战和机遇。而这段人生旅程(而用了接近30年)不仅会让她成长,成熟。更会揭开人性的复杂面纱,展现出一个个真实而又”动人“的故事。就像一场精彩的戏剧,各种角色纷纷登场····

那时候,二姐正值年少,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当时,全国三好学生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榜样,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光芒深深地吸引着二姐。于是,二姐怀着崇敬之情,将自己的誓言工工整整地写在了语文课本的扉页上,以此来激励自己努力学习,追求卓越。然而,这个小小的秘密却意外地被同学们发现了。当二姐课间休息走进教室时,她敏锐地察觉到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一阵窃窃私语。她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同学们知晓,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她的脸颊泛起一片红晕,心跳加速,心中充满了尴尬和羞愧。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样被同学指指点点,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对不起同学们,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1998 年的寒冬似乎格外漫长,凛冽的寒风依旧肆虐着大地,初春的脚步迟迟未能降临。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二姐如同往日一般来到父亲的办公室,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娇嗔地央求着姨夫陪她一起玩扑克。然而,这一次姨夫却一改常态,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我可没那闲工夫!”说完便转身忙碌起来。

二姐不禁心生疑惑,眼前这位姨夫与去年 97 年冬天时简直判若两人。那时的姨夫总是和蔼可亲,对自己的请求几乎从不拒绝。她心里暗自嘀咕道:“可是姨夫最近不一直在陪着那个女人带来的儿子打扑克嘛……”想到这里,二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角落里正在“玩耍的小男孩”。

只见那男孩十分调皮捣蛋,手中握着一把玩具水枪,正朝着二姐比划着,嘴里还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起初,二姐并未在意,但随着那小子越来越过分,竟将水枪对准了她一阵猛射。这下子,二姐终于忍无可忍,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二姐猛地冲上前去,双手一用力,直接将那小男孩推开,然后狠狠地摔到了门槛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小男孩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门槛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刹那间,小男孩疼得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二姐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本的愤怒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那小男孩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女人闻声赶来。她没有立刻责骂二姐,而是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二姐,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

面对这样的目光,二姐感到浑身发冷,如坠冰窖。此刻的她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在家啊!那样的话,至少能为自己提供一些支持和安慰。可惜的是,父亲偏偏在这个时候外出办事,家里只剩下她们几个人。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面对这种情况,二姐感到无助和自责。她决定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惩罚自己,表达内心的愧疚之情。于是,她选择了不吃饭,并拿起一支蜡烛,让滚烫的蜡油滴落在自己的手上。每一滴蜡油落下时,都会带来一阵剧痛,但二姐却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当蜡油滴到一定程度后,二姐将手伸给那个女人看。似乎想要传达给对方:“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吧!我伤害了您的儿子,真的很抱歉……”她希望通过这样的举动,能够得到那个女人的谅解和宽容。然而,那个女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冷冷地盯着她,

旁边的姨夫不说话。

时间悄然流转至 1998 年,初夏的脚步逐渐临近。那时,二姐已然将母亲在世时积攒下来留给她的零花钱挥霍一空,陷入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无奈之下,走投无路的二姐竟打起了歪主意—偷窃后妈所生之子偷拿父亲的一沓沓五元钞票。据二姐所言,那小子平日里的零花钱颇为丰厚。曾有那么一回,正当那女人悄悄往自己儿子手中塞钱之际,恰巧被站在门口的二姐撞个正着。不仅如此,不知何时起,那小子居然拥有了一款极为流行、足足三层的精美铅笔盒。

二姐向我透露道,随着她从那儿子床铺底下“顺”来的零钱越来越多,她手头终于宽裕起来,握有了大把可供自由支配的零花钱。有了这笔钱后,二姐自然也添置了许多心仪已久的好物,再也不必整日心心念念地盼望着赶大集那天能设法偷点零食或者玩具解馋了。

然而,没过多久,二姐竟然将此事毫无保留地告知了家里人和那位邻居……

于是,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没能瞒住父亲,他很快便知晓了一切。当父亲询问二姐那个孩子究竟偷走了多少钱时,二姐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父亲则瞪大了眼睛,像看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二姐,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疑惑不解。

二姐后来悄悄告诉了我,在接下来的那些日子里,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担忧。她害怕警察会突然找上门来,将她带走。这全是因为可恶的邻居曾经吓唬过她,言之凿凿地声称派出所的人已经调出了当时的监控录像。据邻居描述,那段录像清晰地记录下了那个男孩是如何鬼鬼祟祟、贼眉鼠眼地打开父亲的钱柜,甚至还找来了一个同伴给他望风放哨;而与此同时,录像中的二姐又是怎样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溜进那女人儿子的卧室,拿走那区区五块钱的。

时间来到 1999 年的夏天,那年二姐的学习成绩也有了变化。她的语文考试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竟然拿到了 97.5 的高分,仅仅被扣掉了微不足道的 2.5 分。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数学成绩,只有可怜巴巴的 70 分。她们班教授数学的那位班主任韩老师对此深感不满,并直言不讳地指出二姐严重偏科。自那以后,这种巨大的学科成绩差距始终伴随着二姐,成为了她学习道路上难以跨越的一道鸿沟。

二姐说她很不喜欢韩老师。因为那次,韩老师告她的状。

在那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 1999 年的春天,阳光温暖地洒在小院里,一座小小的山丘宛如一颗翠绿的宝石镶嵌其中。山丘之上,一片金灿灿的小黄花如同一层柔软的绒毯铺展开来,微风轻拂时,它们轻轻摇曳着身姿,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春天的秘密。

就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之中,二姐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地站立其上。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漂亮裙子,裙摆随着她的旋转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圆拱弧形,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在春风里。这时,一个可爱的小伙伴手捧着一捧鲜艳的古蒂,兴高采烈地朝着二姐跑去。这位小伙伴常常来二姐家,与二姐一同完成功课。之所以如此频繁往来,不仅仅是因为她们之间深厚的友谊,还因为二姐能够慷慨地提供许多父亲闲置不用的稿纸给她。而作为回报,小伙伴也会顺便帮助二姐完成一部分作业,而且还要使用复印纸认真抄写三遍才行。

然而,二姐的这点小伎俩并没有逃过老师敏锐的眼睛。很快,这件事情就被发现了。但二姐总是能想出“各种新奇的办法来应对困境”。这不,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只见二姐一溜烟儿地跑到了韩老师面前。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她便迅速捂住自己的小脸,假装伤心地抽泣起来。只听见她带着哭腔说道:“韩老师,我后妈让我给她洗衣服……”

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孩子,于是,“善良”的韩老师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告诉了与他们同住一个院子、同时也是我们后妈的表妹。结果可想而知,当这女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后,顿时情绪崩溃,呜呜咽咽地趴在床上大哭起来。父亲好一番苦口婆心地安慰和劝说,才终于让她止住了哭泣。最后,还是二姐乖乖地向她道了歉,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

炎热的夏天,骄阳似火,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一般。在这样的酷暑天气里,那个女人带着二姐前往集市,准备批发一些雪糕来解暑。

当她们拎着装满雪糕的箱子往回走时,竟意外地碰到了母亲的表妹—我的表姨。只见那女人一见到表姨,脸上立刻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二话不说就连拉带拽地想要把表姨请到我们家做客。然而,表姨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拗不过那女人的盛情邀请。

说起这个表姨,曾经有那么一次,二姐偶然间遇到了表姨,不知为何,二姐像是见到了瘟神一样,撒腿就跑,而且跑得飞快。而表姨却不肯善罢甘休,竟然一路追到了二姐的学校。当时正值上课时间,可表姨全然不顾这些,径直走到教室门口,毫不客气地将二姐叫了出来。接着,她紧紧地拽住二姐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你父亲?”二姐被吓得心里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从那以后,这位表姨似乎“还不解气”,又不甘心地找了我父亲好几次麻烦,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八月份。这个月对于我们家来说可谓是大事连连,先是二姐面临小学升初中的重要时刻,紧接着大姐也要参加高考。

大姐在填报完志愿之后,心情变得异常忐忑不安起来。她每天都盼望着能够早日收到录取通知书,这种期待与焦虑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坐立难安。就在等待通知书的前几天,一大姐正在厨房帮忙洗碗,一不小心手滑,结果打碎了一只碗。听到响声,那女人急忙跑过来查看情况。看到满地的碎片,她不仅没有责备大姐,反而笑着安慰道:“好事好事,俗话说得好,碎碎(岁岁)平安嘛!”。没过多久,大姐终于如愿以偿地收到了来自一家中专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二姐兴奋得简直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手舞足蹈之间,差一点就来了个高难度的下叉动作,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欢笑。随后,二姐带着满脸的笑容,以一种轻松幽默的方式跟大家开着玩笑,希望能逗得众人开怀大笑。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二姐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

比如说,有一次她对父亲和那个女人,用一副“义愤填膺的口吻”说道:“我一定要拿着棍子把我的小伙伴馨雨的腿给打断!”听到这话,父亲和那个女人被她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他们笑得这么开心,二姐顿时说得更来劲了,将整个场景描绘得绘声绘色。

只可惜,让二姐感到无比郁闷的是,这件事情过后不久,它居然变成了父亲讲给别人听的另一个有关二姐的大笑话。每一次想到这里,二姐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而在这一年的暑假里,二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养父母家中。究其原因,原来是去年五年级的暑假期间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当时的二姐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身上穿着的全都是那些早已松松垮垮、破旧不堪的旧衣裳。这些衣服穿在身上,丁零当啷地晃荡着,根本无法很好地遮盖住二姐那逐渐开始发育的身体。于是,在某一天吃饭的时候,养母忍不住开始数落起二姐来,毫不避讳地对二姐说道:“你看看,你姐夫还在这里呢,你怎么就不知道把衣服好好穿整齐?”听到母亲这番斥责,二姐心里别提有多尴尬,也有委屈,她默默地想着:“娘啊,我哪里有合身的衣服可以穿呀!”

第二件小事发生的时候,正值烈日炎炎的夏日午后。长姐刚刚结束了一天辛勤的劳作,从庄稼地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归来。此时的她,不仅浑身被汗水湿透,而且由于长时间暴露在酷热的阳光下,整个人都显得又热、又累且异常烦躁。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二姐不知怎地,竟不小心将家里那台珍贵的电风扇给拧坏了!这无疑让本就心情不佳的长姐瞬间火冒三丈。只见长姐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要求二姐当着她的面重新拧回原样,好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时的二姐呆若木鸡,走到电风扇前,小心翼翼地摆弄起来。第三件小事,当时的我正在灶台边忙碌地烧着菜,突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原来是二姐惹怒了养母。只见娘亲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二姐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你这丫头,竟然敢骂谁不要脸?若不是为了你和你妹妹两个无处可去,早就改嫁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来到了 1999 年的九月。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里,二姐满心欢喜地踏入了乡镇上唯一的一所中学。对于二姐来说,这里可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神圣殿堂啊!在这里,她可以穿上整齐划一的校服,胸前还能骄傲地佩戴上校徽,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棒啦!

要知道,这所中学汇聚了来自全乡各个小学的优秀学子们。他们怀揣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齐聚于此,并按照一定规则被分成了六个各具特色的班级。

二姐后来回忆起入学的那一天时,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姐说,在入学的那天,阳光正好。

对于二姐来说,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一处的阳光可以比得上九四年的那个春天了。那时,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长姐牵着年幼的她走在去往学校交小学学费的道路上。阳光有些刺眼,二姐微微低着头,但脸上却洋溢着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二姐感觉仿佛所有从她们身旁经过或者迎面走来的人们,都在用喜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因为就在那一年,二姐凭借着优异的成绩成为了全校的第一名!更令人惊叹的是,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试卷,并第一个自信满满地走出考场的学生呢!

时间来到了九九年的九月,这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美好季节。校园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一群刚刚踏入初中大门的小朋友们正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其中有个长得不怎么帅气的男老师,被这群活泼好动的孩子们吵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啦!而此时,二姐和她最好的小伙伴馨雨,则安静地坐在教室最右边的前排角落里,看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幕,笑得前仰后合,简直就像是两朵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艳动人。

然而,仅仅这样笑着还不够过瘾呢!于是,调皮捣蛋的二姐开始对着馨雨一遍又一遍地模仿起那位男老师刚才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逗得馨雨更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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