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成,封侯拜将亦是等闲。”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内堂之中,只见小黄门意味深长的看着魏哲道:“魏府君,还需多努力呀!”
说罢,此人便带着人下去歇息了。
待小黄门离开之后,戏志才方从内间走了出来。
“明公?”
见戏志才一脸不解,魏哲哭笑不得道:“陛下竟与咱们想到一处了。”
闻听此言戏志才顿时更疑惑了。
“这是何意?”
“唉~陛下也想灭三韩!”
说罢魏哲忍不住眼神感慨的轻叹一声。
说实在的,魏哲想过种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过天子会是这个反应。
从这位天子以往的言行举止来看,他貌似并无太大的雄心壮志。
相比于开疆拓土,天子刘宏恐怕对捞钱享受的兴趣更大。
然而魏哲的奏疏送至洛阳后,偏偏就勾起了刘宏开疆拓土的兴趣。
不过秽貊这种小角色显然无法满足刘宏的胃口,故此天子才会盯上三韩。
毕竟三韩怎么说都是人口百万的塞外大族,不比乌恒人少多少。
这次让魏哲升任乐浪太守便是为了方便他对三韩下手。
甚至让太史慈出任海东属国都尉,也是天子力排众议的决定。
他才不管什么规矩常例,只要能完成他想要的,那什么都好商量。
从这个角度来说,天子其实就是故意把海东属国送到魏哲手上的。
否则刘宏还真担心魏哲身单力薄,奈何不了三韩之地。
而面对天子的一意孤行,尚书台那边只能无奈接受了。
至少灭秽貊太史慈也有份,按规矩勉强也能说的过去。
有了天子当靠山,破格提拔就破格吧,反正士族子弟也没少破例。
就比如曹操,当初没什么拿得出的功劳还不是照样升任骑都尉。
别看二者都是秩比两千石,但内郡的骑都尉可要比边郡的属国都尉稀罕多了。
魏哲能想到的事情,戏志才自然也能想到。
不过相比于魏哲,戏志才却从天子的举动中咂摸出一些其他意思。
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于是又问道:“张府君呢?”
这个魏哲还真问了,当即解释道:“以病免职,着令返乡修养。”
这对张岐来说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儿,朝鲜城气候终究不如清河国。
戏志才听罢又问道:“那赴任钱呢?”
“都免了!”说到这里魏哲倒是颇为高兴:“不止我一人,子义与尔等也是如此!”
虽然魏哲如今颇有身家,但能避免这么一大笔开支总是好事。
然而听到这里,戏志才心中越发确定了。
只见他沉吟片刻后方才低语道:“陛下恐怕已经在为身后名着想了!”
此言一出,魏哲顿时悚然一惊。
在确定刚才无人偷听后,他当即令焦山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见戏志才面色肃然没有丝毫玩笑之意,魏哲方才问道:“这怎么说?”
魏哲可是记得这位天子还有四五年好活。
即便抛开这些不谈,天子刘宏眼下也不过才二十八岁,还正当壮年。
在这个年纪就开始为身后名谋划着,不觉得有点太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