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希庭的军车翻出路基的一刻,他迅速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下落的瞬间,他抓住陡峭岩石的凸起,借着姥爷教的功夫底子,翻身上了路面,就地翻滚躲在了靠近山崖的一侧。
眼睛的余光里,冯希庭扫见前面的重卡司机重重地摔下路面,车上的重物砸在司机身上,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积雪阻挡了他的视线。
冯希庭想活动一下腿脚看是否受伤,但越扭动积雪压得越深,最后只能轻缓地掏出个容纳自己身体的雪洞,渴了就近舔一口积雪。
等待救援中,饥寒交迫的冯希庭昏迷了。
“爸,你好点了没有,我是大宝。”冯希庭在昏迷中呼唤着父亲。
冯希庭一开始就知道冯家臣遭遇劫难的消息,因为好几次打回电话,办公室接电话的声音很是陌生,语气冷漠。
“他已经不是市首了。”
冯希庭感到好奇,直到后来把电话打进阴战将的将军楼。
“阴叔,我爸呢?他犯啥错了,为啥被免职?”
从阴战将那里得到确切消息,冯希庭第一时间想要赶回太阳城看望父亲,被阴战将阻止。
“你是军人,不要因小失大。你父亲的问题正在审查中,相信阴叔,更要相信你的父亲。”
又是一年换装的季节,冯希庭给部队请了探亲假,跟随运送物资的军车回西疆。
没想到军车司机进了宁城,高原反应剧烈,无法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冯希庭主动请缨,带着车队继续前进,要赶在入冬前把冬装配发到西疆一线各战兵部队。
没想到,平素最不易发生雪崩的季节,玉门山口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型雪崩。
不知道在积雪里昏睡了多久,冯希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帐篷医院的病房里。
检查结果很是欣慰。
除了跳车时擦破点皮,身体的其它零件完好无损。
积雪掩埋造成的轻微冻伤在经过几日的调养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冯希庭准备出院。
“中尉,玉门山口的道路还未完全打通,建议你再休息几日。”医院的护士好心建议。
“那我更需要出院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做为军人,抢险救灾义不容辞!”
冯希庭在风光秀丽的可可西里帐篷医院养伤,狮城这边,除了瞒着冯家臣外,其他人已经心乱如麻。
从山坡下吊起的军车里除了散落的军服包装外,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军车司机是谁至今还是个谜。
从其它司机的口中,海霞也只能听到些片面的信息。
军车在宁城换了司机,是一个挂中尉衔的年轻人,其他的不太清楚。
在没有确认军车司机的身份前,大家不敢轻易把怀疑的苗头指向冯希庭。
直到各地方医院上报救援情况的时候,阴战将才在可可西里医院的伤员名单里看见冯希庭的名字。
但备注的补充说明,显示冯希庭康复后已经自行离开。
冯希庭搭乘格尔市前往玉门山口救援的车辆来到现场,主动投入到了战斗中。
前方的道路很窄,推土机司机小心翼翼地推拉着操纵杆,每走一步都要探出头来看看路基。
“师傅,您歇会儿,让我来。”
战兵军服代表着信任,推土机司机压根没有怀疑冯希庭的动机,只是问道:“小伙子,你会开推土机吗?”
“没事,我在部队就是吃这碗饭的,您放心好了。”
冯希庭放下手里的铁锹,爬进推土机的驾驶室。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北疆这边的掘进进度跨过了玉门山口,从高处往坡地张望,能依稀看见西疆这边的施工车辆忙碌的身影。
“快打通了。”冯希庭暗自高兴,他的心早就飞回了狮城,挥舞铁锹的速度明显加快。
然而,就在即将打通之际,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