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山,你被包围了!"周世勋的声音响起。
程远山这才发现,周围已经布满了军警。
"不......"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不可能......"
"很可能。"宋玉芙说,"你的那些军方内应,已经被全部抓获。你的海外资产,也已经被冻结。你的商业帝国,正在崩塌。"
"你......"程远山疯狂地大笑,"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摧毁我?我还有......"
"你已经没有后路了。"沈若兰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从阴影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这些是你这些年的所有罪证。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程远山喃喃道:"什么选择?"
"要么接受审判,要么......"沈若兰指了指山崖下的万丈深渊。
电闪雷鸣中,程远山突然狂笑起来:"好!好得很!你们都很好!"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靠在一棵大树上:"二十年了,我算计了所有人,却没想到会栽在你们手里。"
"不,"宋玉芙说,"你输在你的傲慢。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你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预料之中?"程远山冷笑,"那这个呢?"
他突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宋玉芙。
"放下枪!"周世勋厉声喝道。
但程远山像疯了一样大笑:"来啊!开枪啊!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
程远山的手腕中弹,手枪掉在地上。
沈清韵从暗处走出来,枪口还冒着青烟。
"程远山,"她冷冷地说,"你的时代结束了。"
程远山捂着流血的手腕,跪在地上,像是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带走!"周世勋一挥手,军警立即上前把程远山铐住。
雨,依然在下。
宋玉芙看着程远山被押上警车,眼神复杂:"二十年了,终于结束了。"
沈若兰走过来:"姑姑,您还好吗?"
"我很好。"宋玉芙说,"看着他的崩溃,我反而觉得解脱了。"
而此时,在警车里的程远山,却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我要报复!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他疯狂地咆哮着,"我是程远山!我是商界的王者!我......"
警车渐渐远去,他的声音也消失在雨夜中。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程远山在拘留所里走来走去,像是一头困兽。
他的律师来了又走,带来的都是噩耗。
他的商业帝国正在崩塌,他的党羽纷纷落网,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
"程先生,"律师说,"现在只能认罪了。"
"认罪?"程远山狂笑,"我程远山这一生,只认钱,不认罪!"
但当律师把那些铁证放在他面前时,他终于崩溃了。
那些他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的秘密,那些他以为已经销毁的证据,都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
"不......"他喃喃自语,"不可能......"
律师叹了口气:"程先生,认罪认罚,或许还能从轻处理。"
程远山却像是没听见,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语:"我错在哪里?我到底错在哪里?"
没人回答他。
深夜的拘留所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而在翠微山庄,宋玉芙看着窗外的月光,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姑姑,"沈清韵端来一杯热茶,"您应该休息了。"
"不用。"宋玉芙说,"今晚,我想看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