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街市依旧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各类叫卖声此起彼伏。王月与哥哥姐姐们坐着马车,很快便抵达了东市最豪华的酒楼之一——报喜阁。
酒楼的装饰繁复而不失雅致,处处显露着世家贵族的品味。酒楼的跑堂们也个个衣着得体,谈吐得宜。远远地,他们便认出了挂着王家标志的马车,迅速迎上前来,恭敬地将几人引入阁内。
“四郎君还是老地方吗?”跑堂满脸堆笑,熟稔地问道。
“嗯,去东边的抚莲阁,不过不用乐师演奏了。”王敬朗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身旁的弟妹们,低声补充道。
“这个规矩晓得!您放心!”跑堂点头应声,领着几人穿过廊道,拐了几弯后,进了二楼东侧的雅间。王家的随从们则在雅间外守候,等候差遣。
“二哥,快说说,你是怎么升的官啊?”王月一屁股坐下,见跑堂摆好了酒菜点心,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啊,六哥快说!”王荟兴致勃勃地附和着。
王敬明看了一眼王敬朗,见他未置可否,便放下心来,开口说道:“那天早上……从家里出来回京畿营的路上,我遇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便上去问了几句,结果他们就——”
“哪天早上?”王荟忽然打断,疑惑地问。
“就……就前一天,下午我和月儿去等叔叔那天,结果没等到。”王敬明略显尴尬,支吾着解释。
“哦!那天!”王荟恍然大悟,正欲再追问,王月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复杂地瞥了王敬朗一眼,连忙岔开话题道:“四妹妹别耽误我们听故事!二哥,你继续说!”
“后来我去盘问那几个人,没想到他们做贼心虚,没说几句便动起手来。”王敬明继续讲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打斗声引来了巡防营的人,我便协助他们将贼人抓住了!”
“怎么打的?怎么打的?”王荟听得兴奋,忙不迭追问。
“哈哈哈,”王芷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我以为只有月儿爱这些拳脚功夫,原来你也喜欢!真是得了阿娘的真传!”
“那可不!”王荟得意地扬起下巴:“我阿娘年轻时可是女中豪杰,谁敢不服?”
“我们王家本就是以武闻名的,你们都该学点。”王敬朗见王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便笑着鼓励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月儿和敬明演‘贼’,你和荟儿来捉,看谁能‘立功’!”
一听要“比试”,王荟立刻兴奋地拉着王芷与王月闹成一团,雅间内嬉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