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心头陡然一暖,紧绷如弦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仿若坚冰遇春,层层消融。
他抬手轻轻搂住港生的纤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那淡雅的芬芳,柔声道:“我在对咱们俩的未来仔细规划呢,别担心,有我在。
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休息咯。”说罢,他轻轻揽着港生往卧室走去,顺手关掉电脑,似是想将这一室纷扰暂时封存于黑暗之中,不让这江湖的血腥与权谋玷污了此刻身旁这方温柔净土。
二人相拥步入卧室,月光仿若一层薄纱,透过半掩的窗帘,洒下银白的光幕,将床铺笼罩其中,仿若一片静谧的梦幻之境。
李晓轻轻为港生掖好被角,侧身躺在她身旁,手臂温柔地环过她的肩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港生抬手轻抚李晓脸颊,指尖划过他紧锁的眉头,轻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李晓微微点头,将脸埋入她颈间,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刻宁静与温暖,仿若要将这世间所有温柔都积攒起来,化作抵御明日风雨的铠甲。
在这爱意流淌的温馨小窝里,时间仿若停滞,所有江湖纷争、权谋算计皆被远远抛却,唯余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月光下静静跳动,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旖旎美梦。
港生往李晓怀里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小猫,轻声哼起了儿时的歌谣,那轻柔的旋律仿若一泓清泉,缓缓流淌在李晓心间,抚平了所有褶皱。
李晓轻轻抚摸着港生的长发,一下又一下,似在给她顺毛,又似在借此安抚自己慌乱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港生的呼吸渐渐平稳,仿若已沉入甜美的梦乡。
李晓却睁眼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他深知,这短暂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小憩,澳岛之行仿若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可身旁港生的睡颜如同一剂强效定心针,让他又鼓起了几分勇气,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闯过这一劫。
与此同时,港岛另一隅,蒋天生的别墅仿若一座冷峻阴森的古堡,隐匿在繁茂绿植之后,与世隔绝般静谧,却又似一头蛰伏的洪荒巨兽,暗暗散发着威压。
别墅内,灯光昏暗,蒋天生独自坐在宽敞奢华的客厅之中,周遭死寂一片,唯有墙上那座古老挂钟发出的沉闷滴答声,声声敲击着空荡的空间。
他刚挂断内线电话,情报人员那简短却关键的汇报仿若仍在耳畔回响,嗡嗡作响——李晓打算这几日就动身前往澳岛。
蒋天生狭长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仿若暗夜流星划过,嘴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仿若猎手瞧见猎物踏入陷阱,轻声自言自语道:“终于要上钩了,看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说罢,他慵懒地伸手从桌上精致雕花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粗壮雪茄,动作缓慢而优雅,仿若在进行一场庄重仪式。
拇指轻按打火机,幽蓝的火苗瞬间蹿起,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冷峻深沉、仿若刀刻般的脸,烟雾袅袅升腾,仿若一层薄纱,缓缓模糊了他的神情,却遮不住那眼底涌动的野心与算计。
片刻,蒋天生掐灭手中雪茄,起身踱步至窗边,高大挺拔的身形仿若融入窗外浓稠夜色。
他俯瞰着别墅外那修剪齐整、仿若巨大墨绿色绒毯般的花园夜色,掏出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迅速拨出一串号码,动作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电话接通瞬间,他声音低沉醇厚却不容置疑地吩咐道:“目标这几日会前往澳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务必一击即中。
那些东南亚杀手不是自诩手段高明、杀人无形吗?这次就是他们一展身手的时候,别给我掉链子。
多派几组人,把澳岛的各个码头、交通要道都给我像铁桶般盯紧咯,哪怕一只苍蝇飞过,也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事成之后,酬金翻倍,要是敢搞砸了……”蒋天生顿了顿,狭长眼眸中寒意骤起,仿若瞬间冰封万里,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你们就别想在这行混下去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他挂断电话,重新坐回沙发,身子深深陷入柔软的皮质坐垫里,仿若浑身力气瞬间抽空,仰头闭目,似是在养精蓄锐。
又似在脑海中预演着李晓命丧澳岛的血腥画面,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可惜大 B 的那点剩余价值还没榨干就折了,真是暴殄天物,可惜啊,可惜……”
那语气里,三分惋惜,七分冷漠,仿若深秋寒风,吹散在这空荡奢华的别墅中,消散于无形,唯余窗外风声呜咽,仿若在为这即将掀起血雨腥风的港岛江湖提前奏响悲歌。
蒋天生想起大 B,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大 B 曾是他手中一枚好用的棋子,冲锋陷阵、出生入死,那些一起打拼的日子仿若昨日光影,历历在目。
可谁能料到,局势瞬息万变,大 B 竟与李晓起了冲突,最终落得个惨死收场。
那未被充分利用的潜力,就像一块吃到一半被迫丢弃的肥肉,让蒋天生满心懊恼。
他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心中盘算着倘若大 B 还在,这场针对李晓的局又该多几分胜算。
可如今木已成舟,后悔药没得吃,唯有孤注一掷,盼着李晓这次在澳岛彻底栽个大跟头,永绝后患。
夜愈发深沉,李晓与港生相拥而眠,沉浸在短暂甜蜜梦乡;蒋天生独坐别墅,筹谋算计,等待血腥风暴降临。
港岛的明日,注定被血与火洗礼,无人能置身事外,命运的齿轮已轰然转动,碾碎一切安宁期许,只留未知的惨烈征途……
三天后,李晓和王精一行人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憧憬,终于踏上了澳岛这片充满异域风情的土地。
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李晓深吸一口带着咸腥味的空气,心中暗暗盘算着这次拍摄定能顺利进行,为社团和自己都争得一份荣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电影杀青后的盛大首映,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洪兴也因这部电影在影视界声名鹊起。
他想着,这次一定要让那些小瞧洪兴影视计划的人都闭嘴,让他们知道洪兴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而王精则是一脸兴奋地四处张望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的内心如同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
这里的每一处风景、每一个陌生的面孔,都像是一部部待解的谜题,吸引着他去探索。他想把这些新鲜的元素都融入到电影创作中,让电影更加丰富多彩。
三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后,他们来到了码头。靓坤安排的小弟阿达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阿达是个年轻气盛、脑子一热就容易冲动行事的小伙子,他一心想着要在这次拍摄中好好表现,让大哥们刮目相看。
他在码头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激动,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在拍摄过程中立下大功,得到大哥们夸赞的场景,那将会是他在社团中扬眉吐气的时刻。
看到李晓他们后,阿达热情地招呼着众人上车,随后便朝着他心中认定的拍摄场地疾驰而去。
众人抵达目的地后,都稍显疲惫。长时间的旅途让他们的身体有些许的酸痛,精神也略显萎靡。但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拍摄工作,又都强打起精神。
他们打算先熟悉一下拍摄场地,就在机器刚刚架开,大家还在讨论着拍摄布局和场景安排的时候,一阵吵闹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李晓皱了皱眉头,自己来澳岛可是来拍戏的,他可不希望在拍摄伊始就出现什么岔子。
他深知拍摄计划如同精密的钟表,任何一个小零件出问题都可能导致全盘崩溃。他带着阿涛匆匆赶过去查看情况。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戴着墨镜,发型和气质都与乌鸦极为相似的男人正在那里跟阿达激烈地争吵着。
那男人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表情愤怒,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李晓定了定神,开口调侃道:“哟,这不是东星社团的乌鸦嘛,不在元朗好好待着,跑到澳岛来吃西北风啊。”
李晓本想着用这句玩笑话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在他看来,社团之间虽然存在竞争。
但在这澳岛之上,大家也没必要剑拔弩张,况且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几句俏皮话或许就能轻松化解。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瞬间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