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宿舍号他推开宿舍区206的大门,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小胖墩,黑黑的,另一个身高和自己相等,也是黑黑的,第三个相貌则有些猥琐,捧着一本漫画书一边看一边摸薯片,还经常露出两颗小鼠牙发笑。
“嗨,我叫张五机,他叫丘初鸡,看书那位是盘丝大仙”“什么?”令狐有些困惑。“他自己不愿透露姓名,说自己是盘丝大仙,大家从不同地方来,介绍介绍自己吧。”“令狐逍遥。”
这叫张五机的,还有叫丘初鸡的早早霸占了一上一下两床,剩下的独立一张被盘丝大仙独占,那个贴着胡涂犯的名单贴在下床,那不就只剩下胡涂犯头上的上床,令狐心里有些不爽,初中三年,自己睡上床差点出过事,说真的,自己这点梦游的习惯还是不要乱说得好,于是他将胡涂犯的名单揭下来,贴在了上床,将自己的名单贴在了下面。
下午吃过晚饭,还没有见这位胡涂犯同学来报道,大家聚在宿舍中说一些快事,突然门卫过来叫张丘二人,说校门外有人找。
两人出了校门看见师父阿正一脸倦容,浑身无力的坐在校副食店的长板凳上,看到张五机犹如见了老救星,狠狠的摸了一把酒葫芦就跟张五机说“五机,我在这附近租了房,晚上饿了我请你们两个吃夜宵,早餐也可以。”张五机明白阿正想做什么,倒是小胖墩一脸困惑。“我想了,我的个人习惯不好,工友们反应非常不好,只好一个人出来住,自由些,对了,这个花环,是纱墨送给你们两人的纪念品。”阿正摸出两个手工编织的花环手镯,编织得很好看“你们走后,纱墨也不想待工地上了,他决定在这边卖手工编织品,对了,就在工艺品市场那边,有空你们去看看她。”阿正请两人喝了奶茶吃了炸鸡之后精神倍爽的离开一中,两人采购一些日用品之后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面空无一人,床铺都铺得整整齐齐的,可是那个叫胡涂犯的同学似乎依然还没来报道。
桌子上留着一张便条,上面写新生军事训练动员大会,三零一教室。两人赶到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美丽女老师正在点名,她的身上脸上还有些伤痕未退。“张五机张五机”张五机跨进教室大叫一声到,赶紧溜下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老师发愣了足足有好几秒,过了半响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念了下面的名字,小胖墩和张五机龟缩在最后一排,听到美丽老师念到室友的名字“胡涂犯胡涂犯”
“没到,没到”小胖墩应声而答惹来一片哄笑。“这位同学是怎么回事?好了,暂时不用管这位同学,同学们,首先欢迎你们进入一中,进入这所重点高中,一中的校训你们都知道,我叫明诀,是你们的班主任”明诀老师的新生军事训练演讲辞整整讲了三十分钟,然后是分管教官上前作具体安排。这期间,明诀老师踱步走到张五机跟前,在旁边的空座位坐下,小声的问“你叫张五机?来一中之前在哪所中学就读?”“十八中。”明诀老师哦了一声默默的走开。
开完会之后回到宿舍,发现宿舍坐着一个胡子巴扎的老男人,此刻正捧着一本厚厚的经典哲学著作在看,小胖墩怯怯的问“喂,你是来看望某位同学的吗?”对方并不作答,而是继续躺在张五机的床上懒得搭理。“喂,你坐错了床知道吗?”这人非但不答反而将鞋子脱了,露出一双大臭脚,往床上就是一伸,看样子是要躺下了。
张五机走过去拽了下他的胳膊,突然发现他的手上捻着一张名单,赫然正是胡涂犯。
我的膝盖,注意。”张五机知道这家伙这回肯定要用膝盖攻击自己的胸口,于是在任教官膝盖头袭来的一瞬他下意识的将酒葫芦提到胸口的位置,嘭,轰张五机倒退了两步,任教官跌倒在垫子上哀哀嚎叫。
再看他那膝盖头已经红肿起来了,光头从草地上蹦跶起来连叫三声好,同学们都傻乎乎的看着张五机,认为大灾难就要降落在这个乡村小子的身上了,却没想,那个任教官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哪里还有力气来教训教训这野小子。这件事情之后张五机被请去教务处,一个戴着眼睛的麻脸家伙冷冷的看着张五机,旁边坐着垂头丧气的任教官“张五机同学,你的行为是要不得的,这是军事训练,一切要听从教官安排。”“主任,我不正是听从了任教官的安排做好示范工作么?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