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目不知为何竟然在夭娘子面前很是放松,很自然的跟她前来。
虽然年方十五岁,但是早背着师父学会了喝酒。
今日又值此良机,岂能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风怜目坐了下来,发现整个房间都是木板拼接而成,更准确的说,这个房间简直就是天然长成的一般,连卯榫的痕迹都不见,更别说砖瓦之物。
木桌,木椅,木杯,就连酒壶都是木制的。但是每一件都制作精美,既好看又好用。
夭娘子纤细的手指微微勾动,一个木柜的门自行打开,自里面飞出来一把白玉壶来。
壶嘴像一个鸟喙,尖而细长。
夭娘子双手把着酒壶,缓缓倒满了一杯酒。
风怜目只见那酒色初时碧绿,眨眼间变作了梨花白,嗅一嗅乃是百花香。
他毫不客气的端起来便饮,只觉味道初尝似蜜桃,过喉有杏酸,入腹中又是甘甜无比,其余美妙不可语言。这才知道原来人世之外更有别样的一番滋味。
他闭上眼回味了一回,睁开眼隔着窗子向外看去,只觉着无月的夜色分外迷人,自己简直忘了来时的意图。
好在他还是清醒的,忽想到夭娘子如此招待自己一定不会毫无所图,于是问道:“这酒确是好酒,在下从未品尝过。不知夭娘子为何如此盛情,但说无妨。”
夭娘子抿嘴一笑,笑靥若桃花,道:“二公子怎的这么快便忘记了,我们羽花阁只为能得高人指点一二,以便日后修道精进。”
风怜目点点头,笑道:“果若如此,我就献丑了。”于是想了想,要过纸币,信手写来。
要问风怜目写的什么,其实他也第一次遇到此事,向来没有章程,但看着面前的夭娘子,在妖市打造这个羽花阁必是辛苦,又见其款待甚有诚意,但是师门经义自是不敢轻泄,于是平心静气,想做一篇静心文章来。
夭娘子见其专心运笔,进入琴室操弄起那把轻易不会为谁弹走的五弦琴,其声清远,其音婉转,令街道上的嘈杂都瞬间收敛。路上的来往者纷纷议论,不知是什么样的纤指下流出这么高妙的音声来。
风怜目并没有被打搅,反而这琴乐给了他助力,因此在美酒妙音中下笔如有神。他不知道的是,在这羽花阁另一面,便是一家医馆。
行医坐堂的正是一位妙手,此时正在询问一个书生,而书生不是别人,正是白月。
原来自风怜目走后,白月便被秋诡二人领着径直去各大医药铺寻访良药,不巧第一家善治精灵,第二家善治禽兽,第三家善治外科,直到这第四家方是善治疑难沉疴的。
只见那坐诊大夫一身皂袍,手捋洁白的胡须听完白月的口述,闭上眼点了点头,沉思良久方道:“令尊令堂其实乃是心火治病,感儿子不孝而伤之。本来没有什么,只是积累日久,恐致五脏有异,但若只医病,料也是临时治标而不治本。若要治本,需要又逆天只药。”
白月道:“不知先生可有此良药?”
老者点点头,得意一笑,道:“公子来到正巧,还有两丸,但不知公子是否愿意买?”
白月立时展颜,道:“先生此话怎讲,我千里而来自求之不得。”
老者点点头,得意一笑,道:“公子得到正巧,还有两丸,但不知公子是否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