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将陆大人救出来并不是难事!只是出来之后何去何从,是个问题!”
捕头刘平和真味酒楼的老板朱昌正在密谋如何帮助陆远脱身。
以他们对沧阳的了解以及在沧阳拥有的影响力,要将陆远从县衙大牢救出来不是问题。
一旦陆远越狱成功,那就成了通缉犯,到时候整个西南地区都难有落脚之地。
朝廷虽然腐败,但终究是一个庞然巨物,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撼动。
“陆大人是个体面人,得想个万全之策!”朱昌仔细盘算着说。
便是那个时候,王甲带着沈勇来见刘平和朱昌。
朱昌在防洪工地上掌管伙食,和沈勇算是熟人。
刘平对沈勇则是相对陌生,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沈勇。
“刘捕头,小的沈勇,久仰您的威名!”
沈勇冲着刘平拱手作揖。
刘平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让王甲退了下去。
“刘捕头、朱老板,想必你们二位正为陆大人的去处烦恼吧?”
沈勇开门见山。
刘平和朱昌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有不可思议之色。
……
沧阳县令府,身材高瘦,头戴面纱的神秘大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严莹和辛柔全部跪地听令。
“根据可靠消息,征调民夫之中,一个叫做沈勇的家伙,对堤坝工程动了手脚?”
神秘大人声音很阴柔,说话像是吹过一阵寒风,让人有凛冽感。
严莹和辛柔都已经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沈勇是操作者,陆远是谋划者。
如今沈勇已经暴露,陆远是绝对不能暴露,否则没有人能救得了陆远。
“沈勇就是一个无知莽夫,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找出这个人!”
神秘大人阴冷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是!”
在神秘大人面前,严莹和辛柔只有服从的资格。
神秘大人离开后,偌大的县令府便只剩下了严莹和辛柔和一座空荡荡的大宅子!
树倒猢狲散。
县令韩元入狱后,府里的下人都跑了,仅剩下一个追随了韩元三十年的老管家韩三,也是极少在府中露面了。
“沈勇如果被抓,只怕扛不了多久就会泄密……”
辛柔语气中满是担忧。
“那就让沈勇永远无法说话!”严莹回答得斩钉截铁。
“在大人面前,只怕很难……根本没有机会!”辛柔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那就创造机会!”严莹咬了咬牙。
辛柔目光与严莹对视着,也沉沉地点了点头。
在拯救陆远这件事上,辛柔和严莹的目标是高度一致。
但是神秘大人的眼中有如何容得下沙子?
在沧阳失去了控制力,并不是他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在沧阳,取得过他信任之人的无能!
为此,他将要在沧阳重新扶持新的势力。
这个人必须要对沧阳熟悉,而且绝对忠心。
沧阳县衙大牢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斜斜的夕阳照进牢房小得不能再小的铁窗里,那是一天中,县衙大牢最漂亮的时光。
金黄色的阳光,暖洋洋地倾斜进来,因为稀少而显得弥足珍贵。
不知道有多少个迷途的囚犯被这道阳光治愈,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穷凶极恶的暴徒在这里留下忏悔的眼泪……
但是吧,这里可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牢头老张也是出了名的狠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