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将这个已经哭晕过去的妇女带离现场。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突然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气势汹汹地冲上了台去!他那浑浊却又充满怒火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桑额,然后抬起自己那双穿着破旧布鞋的脚,毫不犹豫地朝着桑额的下身猛踢过去!
“砰砰砰!”只听见几声沉闷而又响亮的声音传来,每一脚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无尽的仇恨与愤怒。被踢中的桑额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啊~~~”他疼得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
“李国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竟然杀了我的全家,今天老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断子绝孙!”老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其中蕴含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桑额,桑额。”李国汉声嘶力竭地叫喊。
证人们一个接一个出来控诉李家父子的罪恶,不停地有人投掷石头砸这父子俩。
“乡亲,对这些罪恶滔天的坏蛋,咱们应该怎么办?”靳统武大声问道。
“活剐了他们,活剐了他们。”群众怒吼道。
“好,本公审法庭,依据证据和群众要求,判处胡波等83人劳役,带下去。”
士兵们将胡波等押了下去。
“判处范正吉等39人死刑,斩立决。”
随着靳统武一声令下,39名直接参与屠杀的清军被押了下去。
“英帅,你我多日同事一朝,为何不替兄弟说话?”李国汉盯着李国英道。
“呸,李国汉,老夫耻与你这等人同朝,你残杀同胞,草菅人命,万死不能抵罪。”李国英急于与他划清界限,指着李国汉三厉声怒骂。
“安民军大都督批准,依法判处首犯李国汉桑额父子二人寸磔之刑。”
“你们这帮失去人性的王八蛋,有种就杀了老子。”李国汉大叫道。
“就你还配谈人性,剐了这两个畜牲,剐了他们。”
“大都督,大都督,你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一听说剐刑,群众真是太痛快了。
“啊!”被割掉胸口一块肉,桑额疼得大叫。
“大都督说,这父子俩人禽兽不如,他们的肉只配喂狗,谁家有狗,快牵来。”刽子手举着桑额的肉叫道。
“把肉扔过来。”一个百姓牵着一条大黑狗上前来,刽子手将肉扔过去,大黑狗张嘴接住,几下吞了。
“啊!”桑额又是凄厉的惨叫。
“桑额!”李国汉看着儿子披头散发,在受寸磔之刑,心如刀绞一般,手臂青筋暴起,不住地挣扎,旁边的安民军死死按住他,用竹片用力地抽打他,打得他伤痕累累,晕死过去,士兵们又用盐水将他泼醒。
“好好好,让他看自己儿子被一刀刀地割,看这个畜牲难受不。”群众呼声雷动。
“诸位,巴州屠杀,惨死3500人,我们大都督仁慈,这父子只须受够3500刀,真是便宜他们了。”
“大都督英明,大都督英明。”群众们激动地流泪。
“啊~~~”刽子手还在继续割肉,李国汉目眦尽裂,不停地咒骂,见此,士兵们堵住了他的嘴巴。
桑额血流了满地,刽子手一点放过他的意思也没有。
当刽子手们割掉桑额胸口的肉,便看见一颗心脏在咚咚咚地跳着,李国汉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这一切,突然开始哈哈大笑,又放声大哭,涕泪俱下。
一个士兵将桑额的肉举到李国汉面前,李国汉一口咬下,在嘴里用力嚼了几下,带血吞了,“桑额,别怕,阿玛带你回去,带你回去。”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起这样的身体和心理折磨,显然是已经疯了。
酷刑整整持续了一天,才让这两人结束了痛苦。李定国将公审大会的情况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