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广传起风波
李元婴踏入书院,气氛凝重得像过年没抢到红包。
平时叽喳个不停的学子们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比御膳房的辣椒面还呛人。
讲堂门口乌压压一片,站着一群夫子,表情各异,但眼神都像淬了毒一样盯着他。
领头的老者须发皆白,手里拿着戒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就差把“我是来砸场子的”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就是李元婴?”老者声如洪钟,震得李元婴耳朵嗡嗡作响。
李元婴嘴角一勾,骚气一笑:“正是在下,不知各位前辈有何指教?”心里却暗道:好家伙,这是组团来刷副本了?
老者哼了一声:“听说你小子在新学堂上搞了些奇技淫巧,败坏我大唐学风!今日老夫特来讨教!”
李元婴一听,乐了,这老头儿怕不是个老古董,还奇技淫巧,这词儿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江湖骗子呢。
“前辈此言差矣,学生所授皆是强国之策,富民之术,何来败坏学风一说?”
接下来的场面,简直就是大型神仙打架现场。
老者引经据典,之乎者也,把李元婴批判得一无是处。
李元婴也不甘示弱,用现代知识一套一套地反驳,听得周围学子一愣一愣的。
“你说地球是圆的?简直荒谬!我等从未见过如此歪理邪说!”一个夫子指着李元婴的鼻子骂道。
“没见过就等于不存在?那前辈岂不是没见过仙女,便认为仙女不存在?”李元婴反唇相讥,气得那夫子吹胡子瞪眼。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就连一开始支持李元婴的李学子,此刻也有些动摇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夫子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元婴殿下,老夫有一事不明。”
李元婴心中一喜,这是有戏啊!“王夫子请讲。”
王夫子沉吟片刻,问道:“你说人人平等,可这君臣父子,尊卑有序,又该如何解释?”
李元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个关键时刻……
李元婴微微一笑,这王夫子不愧是书院里的明白人,问的问题直击核心。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王夫子所言极是,君臣父子,尊卑有序,此乃维护社会稳定的基石。然学生所说的平等,并非要打破这种秩序,而是指在人格上的平等。就好比一棵大树,上有枝叶,下有根系,各司其职,缺一不可,难道根系就比枝叶低贱吗?君王如树干,百姓如根系,君王要依靠百姓的支持,百姓也需要君王的庇护,两者相辅相成,这才是真正的平等。”
这番话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听得一众学子茅塞顿开。
有些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学子,此刻也纷纷点头称是,看向李元婴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李学子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拜李元婴为师。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婉儿站在人群中,眼中满是赞赏。
她轻轻拉了拉李元婴的衣袖,小声说道:“你说得真好。”
李元婴心中一暖,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他环视四周,目光坚定:“诸位前辈,学生并非要标新立异,而是想为我大唐培养更多栋梁之才。古人云,‘学贵得师,亦贵得友’,学生愿与诸位前辈共同探讨,取长补短,为我大唐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
这番话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听得在场众人热血沸腾。
一些年轻的夫子也开始动摇,看向保守派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质疑。
张夫子脸色铁青,这李元婴巧舌如簧,竟然把歪理邪说讲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反驳,却听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李元婴,你休要胡言乱语!”
张夫子身后的一个年轻夫子跳了出来,指着李元婴的鼻子骂道:“你所说的平等,不过是空中楼阁!自古以来,尊卑有序,岂容你随意颠覆?简直是荒谬至极!” 这夫子名叫赵括,是张夫子的得意门生,满脑子之乎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杠精”。
李元婴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小样儿,跟我玩引经据典?
哥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赵夫子,你刚才说尊卑有序,请问这‘序’从何而来?难道是天生就有的吗?”
赵括昂首挺胸,正要开口,却被李元婴抢先一步说道:“非也!这‘序’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和贡献来确定的!古之圣贤,哪个不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获得世人的尊重?难道他们生来就是圣贤吗?就好比这科举考试,难道是看谁出身高贵,就给谁高官厚禄吗?还不是要看谁的学问更高,谁的能力更强?”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赵括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