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试试吧，这不是黑魔法。你是——”

“——列兵卡季琳达·布达列娃，北方邦联没有中间名或父名。”

“卡季琳达·布达列娃，请你握住太阳石。如果你有能力通过它临时调动起能量，你就能施魔法。”艾特利恩看着她，觉得她确实在认真地学着什么东西，便说，“这需要领悟。你先试试。”

卡季琳达点了一下头，她一直手握着太阳石，另一只手开始在空中凭空画起艾特利恩教她的图案。这是不被教会允许的黑魔法，它的特点之一就是无需念出咒语。很多黑魔法师都认为那种咒语只是教会为了“更有仪式感”而编出的东西。不过，虽然不用动嘴皮子，一些调度原子与能量的手势却是必须的，这个世界的魔法本质上还是魔法师“借用”了大自然能量的力量，让原子的排列组合通过太阳石或其他能源石这些“工具”得到改变。

很多人通过自己的手感受到这样的能量变化时，会惊呼、狂喜或恐慌。卡季琳达则不然，在她的调度下，太阳石发出了偏蓝的光，而她只是轻轻吸了口气，而已。表情和平时一样，还是淡漠、冰冷的。就好像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样。

“现在把你的手端起来。”艾特利恩提示说，“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份力量，把心思集中在你的手指上，你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集中在那上面吗？”

“能，它很暖和。”

“现在你的任务是利用它给火车降温。”

“明白。”

卡季琳达的眉头皱紧了，她将手一挥，火车的废墟还冒着灰白、滚烫的泡沫，忽然就像给扔进了深冬的寒风中，被“速冻”了起来。甚至在上面出现了霜花。这样的“速冻”以飞快的速度蔓延了整个车厢，卡季琳达注意到，她手中的太阳石也在迅速融化，就像被攥在人手里的冰块。艾特利恩没有责怪她不珍惜资源，而是让她尽管用，太阳石用光了也无所谓。

“我尽力了。”卡季琳达放下了手，在那一瞬间，她觉得浑身都很疲倦。明明那股能量是温暖的，可是，从她双手中流出的光芒却冷得要命……

“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艾特利恩赞许地说，“现在我来做完最后的工作。”

半空中出现了真正的魔法阵，艾特利恩的蛇杖中吐出两道绿光，它们盘旋交织而成一个所谓的“异教徒图案”，在外面是一圈以中古时代的字母写成的文字，大概是某种咒语。艾特利恩让这个魔法阵投射到地面上，这些绿线如同铁水流入模具中一样流进了残骸之中，很快，苍白的烟雾开始从残骸表面飘到空中，逐渐消散。

“那些人用磷晶做介质而使地面上的东西不停燃烧，还带上了诅咒。我中和了它。”艾特利恩说，“我请你把火车冻住，是为了给中和的反应降温。”

“明白。”

艾特利恩说：“感谢你的帮助，卡季琳达。空艇上的图书馆有入门教材，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读一读——在接你们的车赶来之前还有大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