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还站着三个埃米林本地人。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报上自己的姓名。其余的三个人也进行了介绍:一个叫蒙瑞·迪希登特,一个叫拉森迪克·卡德,一个叫卓林妮·达拉娜·路明。
蒙瑞·迪希登特是个南方人,在港口城市阿绍尔格林的造船厂长大。比查兰特长得高一些,但也就高了大约两三厘米。应该说,假如他小时候有充足的营养补充会长得更高。他剪着寸头,长着黑发和棕黑的眼睛,皮肤也被晒得微黑。
拉森迪克·卡德来自埃米林第二大城市——图克维雅,他的头发是偏红的赭石色,很硬,朝着四面八方支棱着。有一双狐狸般机灵的灰绿色眼睛,好像随时都要破坏什么规矩。
卓林妮·路明身材高挑修长、脸庞白皙,乌黑的直发剪得很短,两只深灰的眼珠总有点一本正经。
坐在办公桌后的校长取出魔杖挥了一下,房间里立即凭空出现了许多椅子,他又用魔杖镶嵌太阳石的一端指了指这些椅子,示意大家坐下。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决定录用你们的人并不是我。是寒冬游骑兵的星堡总部,还有埃米林议会最高执政官,我只是利用我的能力帮助他们做了筛选工作。”
这声音清楚得一点也不像一百二十五岁的老人。
奥莉妮亚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您是说最高执政官也参与了?”
乌弗里克将双手抱在胸前,像他在大教室讲课时那样,用悠长、厚重又带点儿讽刺的声音问:“有什么问题吗,戈尔迪女士?”
“没有,没有问题,我只是很惊讶。最高执政官怎么会……”
“你加入了寒冬游骑兵,并且回应了我们的录用通知,我们认为你符合条件,这很难理解吗?”他继续说,“我看过你们每个人的履历。比纸还白。我不知道高层为什么要让我给他们把关——算了。”
校长挥了挥手,他别着斗篷的别针闪烁了一下。放在桌上的一个类似画片放映灯的东西忽然亮了起来,将一些图片投射到白墙上。
图片上是自然灾害与战争之后的惨烈景象。
残肢断臂、干裂的土地、泥泞的壕沟、冻伤留下的疤痕、烧伤后毁容的脸,以及当地军队的士兵杀红了的眼睛、被洗劫的村庄……
校长一连放了大约十几张大图,不知是魔法还是别的技术,它们居然还动了起来,奥莉妮亚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图片里传来的呻吟声,闻到了阵阵恶臭。
“这就是你们要面对的东西。想要退出,可以提出来。”
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着,有的咬了咬嘴唇。但,或许是因为自尊,或许是因为都在等第一个退出的人,总之没有人说话。
“好的,那么……”
最后一张图是一艘纺锤型的航空器,让人想到长棍面包。五个人又互相对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