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然“请人喝汤”的话语一出，其他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人感觉受到了侮辱，站在兰花指大爷这一边，对陈亦然进行声讨。

“不就是喝了你一碗汤嘛！看把你能的！”

“出家人不应该普度众生吗？”

“我看你，就是心性不好，以后肯定得不到好结果。”

更多的人是沉默不语，冷眼旁观。

有少数的人站在陈一然这一边，帮他说话。

“你说你这人有点过分了，免费的东西，你还挑剔上去了。”

“陈道长说了，这碗汤是仙师留下的仙药炼制的，宝贵得很。仙药肯定用一点，少一点。昨天的药汤浓一些，为我们去掉沉疴；今天的汤药专为补气，淡一点也情有可原。”

“道长是苦修士，不是和尚，不讲究普度众生。”

“就是，若道长的心性不好，理都不该理你这死老头。”

陈亦然不再说话，而是冷眼旁观。

他突然发作，也是筛选信徒的一个过程。

像兰花指大爷和他的“队友”，这类白眼狼，就是那种“用你时，你是尊神；不用你时，你便是泥偶”的人。这种信徒，信仰必然不会虔诚；还有可能是潜伏在队伍中的犹大，因为蝇头小利就化身告密者。

默然不语的人，就是传说中沉默的大多数。这些人是墙头草，信仰不坚定，但不会轻易背叛。他们是沙砾，将信仰池填满，是信仰之力的主要来源。

和兰花指大爷作斗争的，还需要进一步筛选。其中，肯定有心思不良，想获得他的好感的投机者；也有心怀感恩之心，本质纯良的人。前者想办法鉴别出来，慢慢剔除掉；后者成为虔诚信徒的潜质，需要慢慢考察，重点发展。

等他们争吵一阵之后，陈亦然才站了出来。

“认为免费喝汤理所当然，认为我该普度众生的叔叔阿姨们，请你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了。”

听了这话，兰花指大爷梗着脖子，收了兰花指，粗声粗气地道：“我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

他的队友也赶紧走上来，和他站在一排，表示同气连胜。

陈亦然瞟了他们一眼，不再说话，自顾自地收起勺子，挑起木桶就走。

除开兰花指大爷几人，其他人亦步亦趋地追随陈亦然身后。

看陈亦然挑着担子走了，兰花指大爷顿时急了。他跑了几步，喘着粗气，张开双臂拦在陈亦然面前。

“你不能走！”

陈亦然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兰花指大爷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他捂着胸口，往地上一倒，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陈亦然对这些小伎俩，不屑一顾，抬起左腿，准备从他身上跨过去。

兰花指大爷早就准备好了。见陈亦然抬腿，连忙伸出手臂，抱住他的小腿。

陈亦然早有准备。

他的腿上放出一股轻微的电流，电得兰花指大爷高呼一声“有电”，而后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