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然交代了下次祭祀的时间之后,就主动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麻利地穿好衣服,三下两下完成洗漱后,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他抬头望着天空,月亮将要从天空坠落,而太阳尚未升起,天光正是暗淡。
虽然天还没亮,但他心中火热。
我的信徒等着我拯救,我的神座等着我高举,我的神国等着我建设,我的星辰大海等着我征服。
这么多伟大的事业等着我去做,我怎么能睡得着?
好吧,真实的原因是,他手指剧痛难耐,扛不住了。
他来到一家西式医院,火急火燎地进了急诊室。
急诊医生用镊子取出怪兽的长角,放到眼前,观察了一番。
“同学,你被什么昆虫蛰了?”
陈亦然见长角被取出来了,心中舒了一口气,手指上的痛感也降低了几分。
“医生,这东西没毒吧?”
“这东西浑然一体,不像是口器,反而像是动物身上的尖刺,应该没有毒。”
接着,医生用手指掰了掰长角,只觉弹性十足。他口中啧啧称奇。
“这东西这么硬,究竟是什么动物身上的?”
陈亦然听说无毒,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正面回答医生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
“那我手指咋这么痛?还肿得这么大?”
“你这伤口,不像是中毒,反而像是烧伤!同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根尖刺的物理特性堪比钢针,有极大的科研价值。”
陈亦然想起怪兽长角上的火焰,顿时明白过来。
“医生,这就是一根针。我与同学玩游戏,失败的惩罚就是,用烧红的针扎手指。”
医生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嘴上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陈亦然嘴上应和了两句,然后趁医生不备,一把夺过怪兽的“长角”,然后夺路而逃。
离开医院之后,他叫了一辆三轮车。
“老板,去哪儿?”
“师傅,这附近有没有种子铺?”
“这附近,杂货铺多得很,种子铺却少见。没事,我带你转一转,总能找得到。老板,你是江南大学的高材生吧?买种子干什么?”
这年月,大学少见得很。偌大一个江南省,就一所大学。
“师傅,你的眼光真准。我是学农业的,我们搞课程实践,要开垦一片荒地。”
“我种了大半辈子地,开荒的事,我一清二楚。”
国家法律并不禁止农民开荒,只要你按规定登记和缴税就行。
陈亦然听到三轮车师傅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哦,我正不知道怎么弄。师傅,你可要好好教教我。
“呵呵,你们大学生没干过农活,理解,理解。
开荒嘛,首先要放火烧荒,烧死杂草和虫卵。第一年种些大豆,养一养地;然后大豆和其他粮食轮着种几年,地就慢慢熟了。”
“师傅,你这讲的都是干货啊!”
在陈亦然的吹捧中,三轮车师傅口若悬河,把种地的技巧,好好讲了一遍。
转悠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家种子铺。陈亦然告别意犹未尽的三轮车师傅,入店买了一包豆种,一包稻种。
想了想,他又到附近杂货铺,买了几盒针线。
然后,他在路边摊上随意吃顿早饭,再给室友们各带了一份,就马不停蹄地返回了学校。
陈亦然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还躺在床上,都没起来呢。
他见状,拿起一个脸盆,毫不客气的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