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也没有因为沈从容的无视而感到难过,反而拿出从大堂顺的瓜果在那自顾自地吃起来!
沈从容瞪了他一样,就不再理会,现在这场面可没有心思管这么个一进门不明就里就叫自己“爸”的二货
仲温良高傲地看叶空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他对魏洗吾极为的有信心。
倘若这一次能把沈老爷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话,那么光是沈家就会有不少人会同意自己和沈心的婚事吧,到那时,两家联手这南城中谁还能挡?就算是整个华夏国都能跻身到一流家族的地位吧。
到那时仲家中兴的大势必将由自己而起!
叶空怡然自得,压根不理会那眼神中的挑衅之色,对于这个男人他也是没有好感,昨晚绝对是心怀不轨,谁想今天竟然还有脸跑过来贺寿?
用句自己乡下的话就是:脸皮比城墙的拐拐拐角还厚。
此时的气氛有些凝重的过分,袁水甜这种活泼喜庆的人都闭口不言,沈心更是直直地盯着那房门,仿佛是想把这门给看穿似的。
整个沈家要说最得老爷子的欢心,那必然就是沈心了,所以她也是最焦急的那一个。
大约二十分钟,那门打开了
随之整个沈家的心也被这大门给牵动,提到了嗓子眼儿。
仲温良也是有些期待,自己与沈心的婚事顺不顺利就看这一把了,这种机会简直就是千载难逢啊,试想平日里可没有这般拉近两家关系的渠道和方法。
魏洗吾面上看不出喜悲来,良久,他深吐一口气,对沈从容道。
“沈老爷确实如钟山石大夫所说,是脑溢血所致,脑溢血又指非外伤性脑实质内的自发性出血,病因多样,但老爷子的是由高血压小动脉硬化的血管破裂引起,换言之也叫高血压性脑出血。”
“老爷子的出血量已经高达五百毫升,整个头腔占据近半,这是我临床这么多年极为罕见的,一般三百毫升已经就是最大值了,沈先生,惭愧!”
轰
沈从容第一次变的不那么从容了,两位出色的大夫已经这般言语,那么也就是说已然是回天乏力了。
但是他有些不信,甚至是不愿相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代表着什么,倘若离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又希翼地说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魏洗吾摇摇头,道:“沈先生趁现在沈老爷还在世,你们都进去看看吧,时日无多,恐怕半个小时都撑不到。”
就在众人如同被五雷轰了顶一般、且悲忸的气氛就要传开的时候。
叶空扔掉了手里的果核,扒开人群径直向那大门走去,步伐坚定,竟然有一种不可阻拦的气势!
但这一举动顿时就让在场的人不忿了,现在老爷子已经命在旦夕,怎能还可以容忍这个小子胡来?他才多大?针拿的稳吗?懂医术吗?简直荒唐!
“让开!我是医生!”
叶空无比的郑重,竟然让嘈乱少了几分,这是爷爷教他的,但凡在面对疾病的时候一定要镇静且认真!否则一个恍惚之间就可能让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手中溜掉。
医生干的是救死扶伤的事,说的再通俗一点,那就是干的是和阎王抢生意的活计,可容不得半分马虎。
魏洗吾高傲地说道:“医道一途还是要谦逊一些才是,本事没学到多少,口气倒是不小。”
钟山石也是不信的,出言道:“小子可莫要胡来。”
仲温良此时讥讽一笑,道:“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敢说自己是医生,连魏大夫和钟大夫都束手无策,你还要瞎掺和一手,这是要断了沈老爷子和儿孙见最后一面的时机吗?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