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老头停下脚步没回头。
“前几天我观测到两股冲天妖气,其中一股应该是蛊雕,另外一股绝不一般。你们跟蛊雕走得这么近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妖怪,能否解惑一二好让我安心?”西装男鞠躬行礼。
“这我也没法给出答案,好了,你可以回了。”老头横起袖子轻轻一摆继续往前走。
“本来还想时间充裕跟你讨论讨论对付蛊雕的路数,你非要藏着掖着不肯说那就算了。对一只妖怪还这么客客气气,别最后我从正门出,你们错把偏门当正门。”
本来老爷子也是因为蛊雕跟另外一个妖怪争斗的事绝气,大伙心怀不满还没完全从这事里走出来。偏偏这时候西装男出来搅局,又旧事重提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宋添横火气直逼上头责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一个小辈,跟我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面对宋添横的质问西装男语气要硬了些,倒不是生气,以他的实力大概率是下一任主事没必要得罪。
要知道宋添横五十来岁除了老头这里就属他岁数最大,被一个四十出头的人称作小辈,宋正文哪忍得住都要上前理论被老头撇头一眼拦下:“那只妖怪的情况我们确实不知,我们也曾盘问过蛊雕只说是被它吃掉了。我们也仅知道这些。话说回来你我虽然道不同,本着同门之谊还请告知克制蛊雕的办法,也算你功德一件。”
“我也就随口说说,祖师爷的法术你我都未尽真传哪能破得了。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妖怪的来历我只好自己去查,到时候希望你们不要阻拦。”西装男故意这样说好让自己有正当理由,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什么,从心理上断然不会阻拦。转身一挥手灭了屋里五盏灯,让他们看看从偏门进来的人什么手段。
“他到底什么人?”待西装男走后众人围上来。
“本属同门走了养妖的歪路。好了不要再耽搁了都站好继续第二项测试。”老头张开双臂遣散众人。
宋正期感觉没听过瘾又往宋添横身边靠靠小声问道:“大伯,他这岁数怎么还喊你小辈?”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宋添竖听到从身后踢了一脚。
“按同门辈分他确实高我一辈。”
“那我岂不是要喊他师爷?”宋正期说完又被宋添竖踢了一脚,小声骂道:“乱认什么亲。”
第二项接下来的测试剩余六人进三,宋添云、宋添德、宋正文三人有资格参加下一项测试。
第三项考的是折纸画符的功夫,算是基本功也是功力考验,这项也都全员合格;第四项论道,虽然是斗嘴皮也要有理有据,最终宋添横选为主事也是实力的印证。
高楼之上西装男推开一间门走进去,房间宽敞除了中间一张大长红木桌几把椅子没有别的家具,桌子正中放了一个鎏金铜碗,右侧放了几沓符纸红黄绿紫各色都有,符纸下方是一副笔砚,笔尖未洗净还有丝丝红迹。
抽出一张黄符拿起笔写了一道招令放入鎏金铜碗,然后掏出打火机对准符纸一角,“啪”微微晃动的火苗从符纸边角曼延,火浪掀起符纸卷入半空,残烬断裂飘落舞动。不多时一只猫头鹰飞落窗台脑袋逆时顺时来回转动,等待指令。
“这几天让你留意蛊雕那边,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吗?”
“城西妖怪数量上升的很慢稍微有点实力的还是蛊雕、黄狗、乌鸦它们三个。除了蛊雕活动频繁其他两个很少挪窝。”猫头鹰说完没有继续往下说,西装男眉头一压问道:“就这些?有没听到过其他的传闻?”
“前几天听说出现只道行很高的妖怪除了蛊雕没有谁再见过,很可能被蛊雕杀掉了。大人您应该是知道的。只是……”
“只是什么?”
“蛊雕的实力日益增长恐怕有一天会成为很强的对手,大人不如趁早将它翦除以绝后患。”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西装男他不喜欢手底下的妖怪干涉自己的事,利用妖怪也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反而会伤及自己,当下只要城西那帮妖怪老老实实就可以了。挥手示意猫头鹰退下,翘起二郎腿单手托腮讥笑道:“那妖怪的实力别说一只蛊雕,就算两只三只也拿它不下,那老滑头私底下玩的什么花招。不过宋气兴这老家伙已然油尽灯枯,我看还有谁能阻挠我,我可不像你们抱守陈规连只蛊雕也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