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眼一笑,漂亮的眉眼这一刻有种近乎尖锐的美感,又带着极度的轻蔑,
“你以为我很稀罕这个位置吗?”
那边的女子沉默了一秒,眼看就要发怒,他又立刻转折道,
“当然,就算我不想要,也不代表我会把这个位置留给那些没用的草包,您就不用担心了。”
那边的呼吸总算是缓和一些,随后一小阵沉默之后,女子有些犹豫的开口,
“听说你,是因为一个平民女孩才逃婚的?你”
“别道听途说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他不耐的皱眉,
“挂了。”
没等那边问更多他便挂了通话,重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轮廓优美的眼眶里,一双黑曜石般漂亮的瞳孔映出天花板的样子,有几分游离于事外般的空茫与漠然,如同灵魂离开了这个身体,在高空里事不关己的俯视下望这傲慢矜贵却形单影只的躯壳。
他生于最富贵热闹的家庭,长于众星捧月的繁华,更多的时间却总是这样孑然一身的坐在又大又空的房子里。
连生病找医生这种普通人都能遵循的规则,在他这里都是有限制的。
除了心理医生不能找,大约治疗绝症的医生也是不能找的。
因为比起是个神经病,唐家继承人快死了这种传言大概会更加致命。
有想起女子刚刚在电话里用好听又冰冷的声音说的那些声憋着,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讥诮的,嘲弄的,这尖锐的情绪盈满他的漂亮眉眼,却不知是针对那个女子,还是针对自己。
书柜又自动移开了,唐劲拿着手机走进来,眉飞色舞的问他,
“薄少打电话叫你去西郊飙车,说是有稀奇事儿给你看,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
尖锐情绪一扫而空,唐郁站起来往外走去,转眼间又是那个眉眼傲慢笑意懒散,走个路都满身荷尔蒙的大众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