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伯扶须。
“此为史修之术法,记文为史,可供后人观之,领悟历史中的奥秘。”
“老夫不才,写下此帛卷,内含一种上位之法,三种中位之法,一种下位之法,二道极位之术,六道上位之术,九道中位之术,十二道下位之术。”
如史伯之言。
天空中,当日郑、齐、鲁三国君主施展的图腾战兽,皆飞腾在上,而一朵茶花中也有一只蛊虫潜伏,之后是祈战之中的国殇与英魂,然后就是大司徒与对面战将们施展的各类术法……”
大司徒与大司寇看得入迷。
史伯却是一挥手,收了神异,全全存入帛卷当中。
“记录的史料,始终不如亲自经历,重点之处,浓墨重彩,术法就更为真实,而轻描之处,简单几笔,术法也缺少道韵。”
“正如那三国之君,其召唤之图腾战兽,当是上位大能之力,”
“可入了史料,我也只能凝聚中位大能之势。”
只是势,能从这卷帛书中学到多少,又是另一回事了。
史伯将帛书交给祈新。
目光郑重道:“许国末代之史,还望妥善处置。”
“之后若祈国还有可记之史,老夫也全力而为。”
祈新诚恳接过。
见到众人愿意助他,欣喜一笑。
众人笑着。
而拿着帛书,祈新又不由遥遥远望,所望之处,海阔天空。
噹!
这中原一望无际的平原处,有一座山势,矗立在上。
祈新看得眼熟。
这正是他游历黄泉,最终登上归来的山势。
平顶山!
看着这座不在自己国土内的山势,祈新好似又听到了编钟青翠的响声,指引着他。
“那是不羹国?”
祈新抬手指去,正指着那座平顶山。
众人神色变换。
还以为祈新盯上了那块土地。
确实,平原一座山,谁都想争!
史伯先一步,笑道:“让老夫来言吧。”
史伯,管理史料,这些事情,最是清楚。
“那座山,是不羹国的国土,他们最初还不是国,只是一处大夫之家,而且不在那,而是位于陈国境内,是陈国的同姓小宗,只是一处食邑。”
史伯感叹一声:“这也是不尊《周礼》而成的小国。”
“九命之仪中,诸侯上卿,托孤之臣,可四命受器,得祭器而建家庙!”
“而上公之孤,五命赐则,得了规矩,即可为国中世家……在两百年,陈国君主出任周王三公之时,这不羹就是这样的一个世家,是陈公的托孤之臣。”
“三公之上有大牧,牧守一方,其托之孤之臣,可六命赐国,是为国中小国。”
“当然,周至今,除却周公外,再无大牧。”
“这不羹在当时,依旧是一个世家。”
“不过陈国上公薨逝,其子夺位,嫡长与母无德,本被上公废黜,求得周天子新立一个,但嫡幼子年幼,只能托孤不羹,却不想嫡长与母联合母族,夺了陈国权柄,追杀嫡幼。”
“无奈之下,嫡幼子只能在不羹的带领下,离开陈国,去与山胡联合,争夺这处地界,上禀周天子,特例赐国。”
史伯微微摇首。
“天子都不尊《周礼》行事,底下的人又如何会尊呢?”
“只是有情换无情,这不羹为了自保,与山胡联合到了一处,一国二治,混杂了血脉,丢了天子的面子咯。”
这些都是史伯在大周典籍宫中的典籍所见。
若是让大司寇与大司徒来说,恐怕就只能说是不羹,其余细节甚少了解。
而史伯又向许国与不羹的中间那颍水与对面汝水之间的肥沃野地。
“汝阳之地,数十年前,也是许国的。”
“当然,现在,是郑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