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获月。
钟晨暮终于在高脚桌旁坐下,获月吃吃的一笑:“钟队长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吧?上回你在乐游亭里可是呆了大半夜呢。”
“不......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
“哦?那为什么还这么拘谨?”
“还不是因为你穿成这样......”钟晨暮在心中呐喊道。
今天外面的气温虽然很低,但酒吧内的供热十分充足,所以获月穿了一件厚长的外套,但外套下,却是一身短裙。
短裙的肩带细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勉强将她傲人的上围包住,而下沿则已经到了膝盖上方,再斜腿坐在高脚桌旁,更露出健康而细腻的巧克力色肌肤,让人不敢逼视。
不过,获月没有继续调侃钟晨暮,而是看了几眼钟晨暮之后,突然叹了一口气,低头用手晃动着她手中的那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挤出一句:“你自己点吧,想喝什么点什么。”
说完,眼睛失神地看向杯中搅动的液体,一句话也不说。
虽然热烈酒吧不是那种气氛格外激烈的风格,但这个角落突然变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钟晨暮只能先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加冰的苏打水。
自己先喝了两口。
却发现获月依旧沉浸在那种掉线的情绪当中。
他没有贸然打断她的情绪。
终于,获月重新抬起头来,眼里有些泛红,说道:“不好意思,刚才看到你,我突然就想到今天下午去富乐宫体育场......”
钟晨暮这才恍然大悟。
这也是今晚他约获月来这里一叙的原因。
更早的时候,当他联系热月、果月和获月时,便已经得知获月冒着大雪去了富乐宫体育场,只可惜,当她赶到的时候,花月和牧月队的自相残杀已经结束,仅存的十几个牧月队队员将体育馆的大门彻底锁死才离去。
她只能站在体育馆门口的大雪中,感受那浑身被掏空般的绝望,就连热泪滑落也浑然不觉。
十二使徒当中,她与牧月的私人关系最好,两人都是那种私下里无比疯狂,当着人前又颇为社恐的性格,所以觉得特别投缘。
当前一天她得知牧月将要与花月队在那个相对封闭的体育馆里进行全员的投票时,就隐约感到一丝不祥。
更何况,从钟晨暮那儿得知,这个安排是芽月,其实就是皮尔斯来做出的。
所以,在收到钟晨暮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