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暮最后的这些话和那个动作,让梁爷陷入了沉思。
不过,当他再度开腔时,首先用一种略带抱怨的语气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茶叶有多贵?这东西只有存货,没有新的,喝一次少一次,特意给你泡好了,你不喝也就罢了,还用你那脏手去碰,真是暴殄天物。”
“......”
这时,梁爷才重新严肃地问道:“好吧,我同意你的判断。那么,你希望我现在怎么做?让我收回对皮尔斯的投资吗?这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在他那儿已有的投资就已经够他用好一阵了,现在断供也没什么意义。或者,让我去谴责他们?这我倒是可以考虑,但我不认为他们愿意听我的......”
钟晨暮愣住了:“你不是他们的金主吗?怎么感觉你什么都做不了?还亏他们打着你的旗号为非作歹。”
梁爷苦笑道:“你经营过企业吗?”
“提问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筋?我才17岁,你觉得呢?”
“......”
梁爷想了想,说道:“我现在与他们的关系,就有点像是企业的投资人、董事会与管理层之间的关系。在一个企业,尤其是大型企业里,虽然名义上股东会、董事会是最高权力和决策者,但往往管理层才是真正的实控人,因为管理层掌握企业日常的经营,而股东会和董事会高高在上,早就脱离了实际细节,除了每年开会的时候,装模作样地行驶权力之外,其实做不了什么。当然,他们可以更换管理层,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你现在就像是股东会和董事会,而他们则像是管理层?”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