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芳,回家了就来放牛啊!”坝上路过的邻居朝解芳打招呼。
“是啊!”解芳快笑的回复,“伯伯,回家吃饭了?”
“对啊,刚刚还阳光普照,这天说变就变,一会估计要下雨了,你也快回去吧!”
“我也差不多了,走!”解芳牵起牛,牛左蹦右跳,“嘤哼,嘤哼,嘤哼”的前仰扭臀,一会左侧奔跑急停,一会右侧甩尾跳跃,很开心的样子。
“这牛吃饱了,精气神足啊!”马有华抚摸在两人跟前刹车的黄牛,给它挠腮帮子,“你真是一头吉祥牛,跟小主人感情深啊。”
“那个铃铛真是个害人的东西,走了!”解芳微微用力,牵紧牛绳,跳上土坎坝,返回由温馨变得步步惊心的家。
......
房内大堂的八仙桌上,摆着炖鸡肉、李庄白肉、麻婆豆腐、回锅肉、炸酥肉、鱼香茄子,六盘香气四溢的川味家常菜。
“吃饭了!”解芬端来最后一个菜——水煮鱼,小心的放在几盘菜中央,解母后面盛饭,解芬接力两碗两碗来回摆放,后解母端两碗把一碗给解父,剩下一碗自己端着,靠里而坐,解芬在大门口张望,正好解芳和马有华牵牛返回。
“吃饭了!解芳,带上华哥快点。”
“来了!洗下手。”解芳和马有华麻溜的洗手,两人共一张长凳坐在空着的主位正对面,“哇,今天这么多菜呀!”解芳看着满当当的一桌菜,口水已经在嘴里旋了一圈。
“我妈说你高考结束,虽然还没出成绩,但是算得上是个里程碑,正好给你补补。”解芬也坐下,一一给几人发筷子,最后发到马有华,委婉的下逐客令,“华哥,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解芳回来了,请你吃餐饭,迟来的答谢,真是太感谢了。”
“谢谢,不用这么客气。”马有华接过筷子,富有绅士风度的微笑点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涉及一些神秘事件,是我叨扰了才对。”
“来来来,你是解芳的朋友吧,来这儿当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解母热情、大方的给马有华夹去一大块鱼肉。
“哦!谢谢,谢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马有华见解母筷子上滴着汁水的鲜白鱼肉,快要散了,立即举碗去接。
“小豆子,阿芬,阿芳,你们仨也多吃点。”她给三人一一夹菜,最后给身旁的老公也夹了一块酥肉。
解父三岁孩童般的笑着,不吵不闹地嚼起来。
“姐姐,华哥是镇魂司高手,是老师安排过来的。我端午回家的时候,不是出现怪事,受到了诅咒嘛?后面回学校之后,我找严老师了解因何会那样,他不仅开导我,还凭个人关系给申请了保护看管,直到大学录取。”解芳很严肃的说着编的话,然后试探的问:“你来了这么久,小豆子不用去幼儿园呀!”
“都怪你姐夫那没日没夜的工作,只好我带着了,幼儿园都是玩,哪玩不是玩。”解芬听着与严老师相关,信任严老师,没多想解芳没逻辑的话语。
而是爱抚着小豆子的后脑,想来自己来得是有段时间了,但她又不忍心爸爸妈妈那样,生怕被什么人骗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有些无奈的说:“多陪陪外公外婆,也好......”
“现在的小孩,投入可大了,说的什么来着,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输不能输在起跑线上。”马有华捡起大道理的夸夸其谈,“投房地产会跌,投股票会绿,投什么亏什么,唯一不亏的就是往孩子身上投钱。”
“华哥说的在理,现在哪个不是培训画画又是培训音乐的,你现在幼儿园都不让他去,会落后同龄人的。”解芳附和道。
解芬觉得甚是在理的点头,宠溺的摸着啃鸡腿啃得甚香的小豆子。
“我这不担心爸妈嘛!”解芬犹豫道:“虽然没有其他不好的,总感觉心里有疙瘩,放心不下。”
“切,我这不好好的嘛,主要是你爸。”解母好似失忆般,丝毫记不起她之前也和解父一样,“你还是把小豆子带回去吧,你爸就嘴巴不灵光,平时不都这样嘛。”
解父往嘴里塞满米饭,咕隆嘴巴傻笑着。
“我这不回来了嘛!”解芳立即接住话茬,“你赶紧送小豆子回去,有事情我给你打电话不就行了。”
解芬停住嘴巴,微倾脖子的思考,“解芳,回来了就赶姐姐走是吧!”她微笑的话锋一转,“长大了啊,还会考虑小豆子。”
“哪会,我只是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教育是我们的唯一出路。”解芳老成的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多吃点,你这孩子,都瘦成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