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点头道：“林兄慢走。”

林旭走了没多远，又有一名男子走了过来，蹲在摊位前问道：“这短尾鳄多少灵石？”

“五块半。”

李恒看了眼男子，觉得有些面熟。

“水玉藕呢？”

“一截一块灵石。”

一问一答之间，李恒总感觉不太对劲，这名男子在问价格的时候眼神总是往旁边瞟，注意力压根就不在买东西上。

李恒顺着男子眼神的方向望去，林旭正在一个摊位上跟摊主讨价还价。

许是价格没谈拢，林旭耸耸肩离开，在一个拐角处离开李恒的视线。

“你这太贵了，我到其他地方看看。”

这时，男子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李恒视线跟随男子移动，在看到对方与林旭的路线一模一样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下午接近黄昏时分，李恒将短尾鳄和水玉藕卖了出去，收摊返回住处。

在巷口时，李恒又见到了那名男子，而且换了一身装扮，就在那逛荡。

李恒终于想起了之前为什么会觉得男子面熟，因为先前他就在这片见到过男子两三次。

若无其事的从男子身旁走过，李恒径直来到林旭居住的小院前，敲响了院门。

而那名男子此时也侧身靠在巷口的围墙上，悄摸观察动静。

院中，林旭正在小火慢烤一只雪兔，外皮微焦，香味已经开始起来了。

听到院门被敲响，林旭把雪兔翻了个面，起身前去开门。

“李兄，正好我烤了只雪兔，我们一起小酌两杯如何。”林旭看到门口的李恒后，笑着邀请道。

李恒刻意大声笑道：“远远就闻到香味了，正是要叨扰林兄。”

林旭面色微变，将李恒迎入院中。

关上门后，林旭正色问道：“李兄，发什么什么事了？”

李恒神色严肃道：“林兄，有人在跟踪你。”

随后李恒将他的发现详细告知林旭。

林旭眉头紧锁，又被跟踪了，而且是比周斌要专业得多的人。

“多谢李兄告知，林某感激不尽。”林旭躬身行礼道。

李恒扶住林旭的手臂，摇头道：“林兄何必多礼，你我既然相交，便正该守望相助。”

“李兄高义。”林旭顺势起身道。

李恒问道：“林兄可知是何人在跟踪你？”

林旭想了想，苦笑道：“此时确实是没有什么头绪，我在清河坊市中也未曾与人结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林兄接下来需得小心。”李恒眉头微皱。

林旭郑重点头道：“我明白。”

“若有需要，尽管寻我便是。”李恒沉声道。

“好。”林旭深深看了眼李恒，正色应道。

为了避免院外跟踪监视之人发现异常，林旭与李恒一起在院子里待上一段时间，烤好的雪兔也一起分食了。

只不过心事缠身，美味的兔肉此时林旭吃起来也味同嚼蜡。

入夜后，李恒告辞离去。

林旭站在院中，遥望天空星辰。

“看来还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唉。”

林旭轻叹一口气，他是真的不喜欢打打杀杀。

奈何世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