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满是露水的枯草堆中,杨玉环与那只黑色母犬告别,拖着满身伤痕回到楚府。
楚云安没有在晨练,因为他早上起来发现他的狗不见了,他正焦急地在寻找杨玉环。
“汪汪汪”。
“大虎子”,楚云安看到杨玉环,高兴地喊道。
“大虎子,你怎么受伤了”,楚云安抚摸着杨玉环的狗头。
“哼哼,这家伙该阉割了”,段师兄阴恻恻地说道。
杨玉环闻言身体一紧,恐惧地躲在楚云安身后。
“师兄,什么是阉割?”,楚云安不解的问道。
“呃,这个...,师弟,咱们还是先去练武吧”,段师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楚云安仔细检查杨玉环,发现都是些皮外伤,便放下心来,跟段师兄去练功。
杨玉环自上次发情后,便没再发情,但它每到深夜,都会到河边那个枯草堆看看,它总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下那只黑色野狗。它一想到那个瘦削的黑色身影,就会回忆起在狗群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瘦削的狗妈。
“不知道狗群怎么样了”,杨玉环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过小河。
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它。它惊恐地四脚乱蹬,汪汪乱叫。
“握草,不会是流民吧,想不到狗爷我这身肥膘要葬送于此了”,杨玉环绝望地想着。
“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安分”。
嗯?,杨玉环听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它定睛一看,抓住它的是段师兄。
杨玉环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旋即又提起,这是个阴险的家伙,此时抓住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杨玉环脑子飞快转动,还不待想出什么对策,只觉得下体一痛。
“嗷嗷嗷嗷呜呜呜”,杨玉环痛苦地哀嚎。
“这下踏实了,你以后老老实实呆寨子里,别到处惹祸,影响小师弟练功”,段师兄一脚将杨玉环踹出几米远,几个纵跃消失在黑暗中。
杨玉环夹着狗腿,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泪水从眼角滑落。
“杀千刀的!,此仇不报,誓不为狗!”,杨玉环悲愤地喊道,只是它的声音,是一阵凄厉的犬吠。
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它才觉得下体的痛感稍稍好转。
杨玉环最后看了那个枯草堆一眼,心道:“这样也挺好,以后不用再想着母狗了”,这想法颇具阿Q精神,可它不如此开导自己,又能如何?。
森冷的月光下,它一瘸一拐向寨子爬去。
“嗖嗖嗖”。
“嗦嗦嗦”。
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它扭动狗头四下观察,只见地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黑影。它抬头,空中飞行着一群大鸟,大鸟爪子上挂着像是猴子的怪物。
河对面,还有更多怪物正缓缓靠近。
一种危机感涌上杨玉环心头,它顾不得疼痛,撒开腿向寨子飞奔。
“汪汪汪”。
惊慌的狗吠声在寨子中响起,惊醒许多熟睡中的人。
段师兄听到狗吠声却没有在意,他以为是阉割后的狗因为痛苦而乱叫唤。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狗乱叫”,管家提着灯笼来到大院中。
劳累一天的楚云安也被吵醒,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慌忙披了衣服就往外跑。
“大虎子从来不乱叫的,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楚云安跑到院子对管家说道。
“是是是,二少爷,您就别起来了,老奴这就去看看”。
杨玉环冲到院子中,围着楚云安打转,不时面朝寨子外叫唤。
“大虎子,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楚云安蹲下身子,细细观察杨玉环后腿上的血迹。
杨玉环心道:“我的小祖宗啊,别看狗爷的弟弟了,大祸临头了”。
“这狗一向有灵性,此时表现如此反常,定然是有事发生,来人,速速鸣锣,集合护院”,那个楚家老护院来到院中,看到杨玉环的反常表现,大声吩咐到。
“唉,终于有个聪明人了”,杨玉环松了口气,双腿传来的剧痛使它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
锵锵锵,铜锣声传遍整个山寨,各家各户的壮年男子纷纷手持兵器来到楚府前集合,妇孺带着幼童都往楚府后的土堡跑。
“嘿嘿嘿,楚问驰端了我的老窝,现在我来掏他的老窝,公平”,一个尖利的声音呼啸着划破黑暗,整个山寨都听清清楚楚。
“妖孽!”,段师兄这时才反应过来,等他到大院中,寨中所有青壮都已集合在大门前,老护卫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