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又言道:“近日久闻王巡检威名,此间事了还望能向巡检讨教一番。”
王越轻笑两声说道:“卢员外太客套了,我那都是些虚名,员外‘玉麒麟’名号才是响彻江湖。”
“嗯?‘玉麒麟’?”卢俊义有些疑惑,仔细品味一番又笑道:“此名号倒是不错,甚合我意,不知王巡检是从哪听来的?”
“咳~”王越闻言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去,闹了半天此时卢俊义的名号还没打响呢,他还奇怪怎么来大名府这些时日了都没曾听过。
王越解释着:“是我这些时日在街上听闻的,多半是有人见识过卢员外英姿,这才给员外取了这么个名号。”
卢俊义大笑几声道:“此名号甚是不错,倒也不辱没了我。”
“久闻卢员外枪、棒、拳皆绝,如何不去谋个一官半职,一身武艺也不至于荒废。”王越笑问。
卢俊义苦笑道:“王巡检有所不知了,家父还在世时,家管甚严,一心只想让我承了家业,哪会允我去从军?家父去世后,家里的担子也就落到了我肩头。”
“我卢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又没个担得起重担的管事,我便也舍了那些心思,一心操持家业。”
王越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与卢俊义闲聊几句后告了辞回了长宁街。
刚到军巡铺,就见简虎在门口左右踱步,时不时还握拳挥舞一下空气,面色甚是难看。
王越上前问道:“什么事让简兄弟这般急迫。”
“哥哥可算来了,出事了。”简虎一脸愤慨。
“出什么事了?”王越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就以为陆谦又使什么阴招了。
“李三……李三他家那婆娘死了,就连孩子他们都没放过。这些阿谀奉承的腌臜货,拿我们没招,便去寻手下有家小的军汉麻烦。”简虎说着,浑身不由被气的发颤,甚是愤怒。
王越闻言一怔,眸中也闪过一丝狠厉,问道:“谁干的?”
“李三家那地头上的张巡检带人去抓的,那夜我们去寻李三给汤兄弟递信的时候,也没遮掩,李三夜里出门不少人都知道,应该是让人吐露了出去。那张巡检不知怎又得知了李三从前做过翻墙入院的勾当。”
“让人出了城去李三乡里打探,寻来了他乡里的保正当人证,适才一大早便上门拿人去了,李三家那婆娘跟孩子苦苦哀求,却被那姓张的以阻拦公差拿人为由给杀了,好端端一个家,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简虎细细解释着,又阴沉道:“哥哥,此番可是不能再寻什么时机了,那张巡检必须死,不然只恐寒了弟兄们的心啊!”
王越点了点头,又问道:“李三现在何处?”
“他今日上值的早,那张巡检刚好扑了个空,适才他听到这消息,直接昏厥过去了,醒来就红着眼找两个弩手借了把弩便要去寻那张巡检相拼,我与武兄弟先将他按住了,只等哥哥回来做主,人此时就在我们家院中。”简虎回着。
“走。”王越也没再多言。
快步朝着家里走去,心中的怒气也是随着脚步飙升,压都压不下来,这些人腌臜手段频出,是真以为他不敢在这大名府中行凶了。
回了院里,只见武松坐在院中,大口大口喝着闷酒,眼神也甚是凶厉,显然也是怒不可遏了。
一见王越回家,武松便起身直言道:“哥哥,此番若是不能杀了那什么巡检,只恐弟兄们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