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自是也清楚这话挑明了说会被陆谦记恨上,但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若是与陆谦不闹出点仇怨,接下来的事也就不好办了。
回了长宁街,王越便找汤琦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让他出去招揽人马,最关键的就是钱银了,没钱哪来的人马。
汤琦听完笑道:“王兄弟莫忧,我在外头还是有些积蓄的,只是不便露面去拿了,还得麻烦兄弟差几个人去取来。”
汤琦将存放钱银的地方说了出来,王越连忙让人去那几个地方将东西都取来。
巡检铺中渐渐多了一个个大箱小箱,汤琦倒还真是有些存货的,家都被抄了还能拿出这么多东西。
王越看着大箱小箱,里面不止银钱,什么都有,看是看不出价值的,便问道:“这是有多少?”
“将这些东西都折成银钱,约是个二三千贯左右。”汤琦淡淡说着。
王越点了点头,虽不是特别多,但作为创业资金也是够了,后续自己也要想办法赚些银钱给他送去。
王越又说着:“那我便先让人去将这些东西都换成钱银,今夜丑时再送汤兄弟出城,梁中书已然安排好了,出了城可就只能靠兄弟自己了。”
“放心,有这些银钱在,想招揽一批人手当是不成问题。”汤琦本就是武官出身,对他来说这比在大名府当官可简单多了。
强盗嘛,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只管烧杀抢掠就是了。
王越这边准备妥当了,刘坚那头却有些乱了阵脚。
昨夜他便是将消息递给了陆谦,刘坚在知道自己露了身份后,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找陆谦再商讨下对策。
刘坚直言道:“陆司丞,昨夜我将消息都递给你了,如何能没擒住那王越。”
“刘虞候这是来寻本官问责了?那王越昨夜根本就没有露面,我如何擒得住他?”陆谦闻言有些不悦,他此时当然也想着昨日要将王越擒住就更好了,还能报了汴京被陷害之仇。
刘坚连忙摇头,苦笑着说:“下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王越武艺非凡,手下还有一个比他更凶的大汉,此番露了身份,只恐他对我下手,这才一时口不择言了,还请陆司丞见谅。”
陆谦也没追究,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刘虞候,若是有机会,本官也想将那王越除去解我心头之痕。”
“陆司丞与那王越也有旧怨?”刘坚心中有些窃喜,有仇那才更好。
陆谦重重点了点头:“我适才还在思索该拿这王越如何是好呢,不知刘虞候可有什么计策?”
刘坚思索一番说着:“对付汤琦那种法子再用肯定是不凑效了,这王越与汤琦不一样,他颇有些阴狠,当面都看不出什么,背地里暗招也是不少。”
“那王越近来行径本官可是听说了,不使些手段,难不成还要直接对他下手?本官可不想步了贺勇后尘。”陆谦摆摆手说着。
刘坚点了点头,笑道:“自是不会让陆司丞步那贺勇后尘,在这大名府中咱们是不能拿他如何,我们却可以想招将他调出城去,那王越此番领了梁世杰的令,要他找出郑司使的罪证,我们正可以此将他调出城去。”
“实不相瞒,我在元城县也有些助力,只要能将王越诱出城去,便可从元城县调人将他拿下。”
陆谦听完面露喜色:“如此确实可行。”
二人一拍即合,便开始小声谋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