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带着几人四处巡视,一日下来倒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到了酉时王越跟武松便下值回家去了。
至于军汉,他们是两班倒,早晚都要有人巡街,不然三条街怎么也用不上一百人。
大名府的夜市也是相当繁荣,一点也不缺少夜生活。
租的院子就在金陵街,也是王越的管辖范围,二人很快便进了家门。
王越进门便大声问着:“馨兰,可寻帮闲的去买吃食了。”
“适才吩咐街上帮闲的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徐馨兰在屋内便回着,出了屋又笑着说:“王大哥跟武二哥今日当值可有遇上什么事?”
王越打趣道:“有你武二哥这尊凶神在,哪有不开眼的敢寻事。”
“官人们的吃食买来了。”三人打趣说笑间,帮闲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放下就欲走人。
徐馨兰将人叫住:“等等,你这汉子好生奇怪,你一个帮闲的怎不拿赏钱就要走。”
帮闲的汉子一拍额头,笑着说:“还有官人寻我跑腿,一时着急便给忘了,多谢嫂子提醒。”
徐馨兰红着脸,将银钱交与他,说着:“我还未嫁呢,称不得嫂子。”
“是小人唐突了,娘子见谅。”汉子道完歉便要离去。
“慢着。”王越再次将人叫住。
王越细细打量着那汉子,不禁有些疑惑,这人生的人高马大,怎会做个帮闲的勾当,这就是个跑腿活计,但凡有点力气的,都不会来干这活。
汉子脚步顿住,面色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后,回身问着:“不知官人还有何事?可是还需小人再去采买些物件?”
王越摇着头:“倒是没其他事,只是有些好奇,你这汉子身形高大,看起来也有膀子气力,怎就做了个帮闲的勾当?”
汉子叹了口气,回着:“官人不知,我家中有一老父,病得不轻,需有人照看,这活清闲,时不时还能回家照看一下。”
“去吧。”王越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本是见这汉子健壮,若是有什么难处倒可以帮他解决一下将人收了,这家中父亲有病在身则是不好办了,便也作罢。
汉子见状拱了个手便出门去了。
徐馨兰一边将菜食拿出来,一边说着:“今日我见过他几次,还以为是新来的,一直都没接到活,适才便也专门叫他去买的吃食,此番看来也是个可怜人。”
“馨兰你昨日与前日都没见过此人?”王越皱着眉头。
一般帮闲的都会固定一个区域,不会乱换地方,这般身形的汉子在帮闲中本就罕见,又恰巧是新来的,还能忘了索取赏钱,这么多巧合不得不让他有些疑虑。
徐馨兰点着头:“不错,街上就那几个帮闲的,我自是不可能记错。”
“这菜先别动。”王越说着一把抢过武松夹菜的筷子。
见王越这般作态,武松不解道:“嗯?哥哥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还不确定,去寻个大夫来便知道了。”说着王越就出了门去,四处看了看,已是没了那汉子的踪迹。
又去了帮闲等活的地方,寻了个帮闲打听了下适才那汉子,这些人都说以前也没见过那汉子,王越疑心更甚,又让帮闲去寻个大夫回来。
若是真让人下了毒,自己倒也无需用银针试,寻个大夫来便行了,他知道有太多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
王越回了院子,双手揉着太阳穴静静等着,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上,押送生辰纲那次的腹泻就是莫名其妙的,他也不敢大意。
也想不出原来的王越是得罪过谁,若是之前下药未成,这番又跑来下毒,那定是有些深仇大恨。
少时,帮闲便带着个大夫进了院子,王越将赏钱给了,便让帮闲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