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屋里应了一声,便有两个汉子推搡着几个衣着破烂、面容憔悴的女子走了出来。
武松见状面色一变,道:“你们这几个鸟人是“略卖”的?”
“客人说话怎这般难听?若是要贱籍自然去找牙婆了,何必跟我来这?”房牙不满道。
王越也是不懂,压根都没买过丫鬟,哪知道这些,他以前家中好歹也有丫鬟,武松这连丫鬟都没有过的就更不知道了。
武松根本不听,抓住房牙的衣服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怒喝道:“还不是你这鸟人诓我们来此。”
“你们莫不是来寻事的。”房牙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武松的手掰开,无论他怎么用劲,都未动其分毫,只得大喊:“大哥救我!”
那被他称为大哥的汉子闻言上前怒喝道:“放开他,要不然你二人今日就别想走了。”
武松没有理他,单手将房牙提了起来,用力抛了出去。
“哎呦~”房牙吃痛哀嚎一声,又大喊道:“来人,都出来,“结梁子”了。”
话音刚落,四周屋门皆开,出来了十来个汉子,面露凶色,手中有拿棍子的,也有拿朴刀的。
武松见状二话没说就先冲向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汉子。
王越没阻止,奔着另一边的人就去了。
那大哥明显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武松还敢动手,还有点愣神。
却见武松近身后一掌打在他下颚上,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当场就晕厥了。
身旁一个汉子手持棍棒直接砸向武松头部。
武松反应极快,抬手握住棍棒,一脚揣在那人小腹上,那汉子吃痛后退,手中棍棒脱手被武松夺了去。
有了棍棒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挥舞着棍棒虎虎生风,三五个汉子近不了身还又被打倒两个。
反观王越侧身躲过一刀,单手钳住面前汉子手腕,用力一扭,那汉子朴刀就脱了手。
王越另一只手顺势接过朴刀,一刀便砍在他胸前,只听身侧风声呼啸,头也不回往左边一个翻滚就将身侧一刀躲开。
翻滚起身还在半蹲姿势时,手中朴刀就朝那偷袭的汉子小腿挥去,汉子吃痛单膝跪地。
王越彻底起身后左腿便朝其脑侧踢去,“砰”的一声那汉子就倒了下去。
王越虽刀法不娴熟,但胜在身手敏捷反应又快,左挡右接,剩下几个汉子也耐他不得。
不多时,武松那边就将对手全部打倒在地,转身前来支援王越。
二人合力不过几合便将剩下几个汉子全部拿下,不过却没下杀手,院中只剩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
房牙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前,见己方汉子全都被打趴,当即就双膝跪地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也就是个人牙子,并不曾劫掠良家娘子啊!”
武松不听,上前一脚踢在他脖颈处,将他踢晕了过去。
而后便去屋内,将被绑的人都放了出来,站回了王越身旁,等他发话该怎么处理。
王越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都走吧。”
他能帮这些女子脱身,已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帮他们安身讨个公道,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宋朝拐卖良人也是大罪,拐卖孩童当斩,拐卖成年的也要刺配三千里。
那房牙连他们身份都不问就敢带他们来此,说明他们压根就不怕被人发现,背后定然有人撑着。
敢在这大名府中行这般勾当的,位置断然不低。
丢了这些女子,也就是少赚一笔钱,若是将他们送上官司,那就是要断他们活路,这必然就结了个死仇,王越此时还不想与什么位高权重之人直面上。
也是因为不知道这勾当背后之人与梁世杰是何关系,要是与梁世杰关系密切,那就不是断他们活路了,是将自己送上了刑场。
被拐的良人见那些汉子都被打倒,眼前人又愿意放了她们,也是立马头也不回就夺门而出了。
被打倒的汉子中,有人怒问:“你们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买卖?”
“哦?拐卖孩童按律当斩,你说这是谁的勾当?”王越笑问。
那说话的汉子见王越自信非常,摸不透他们的身份,皱了皱眉头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