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学一门兵器,这世道谁跟你用拳脚啊!
不过也不急这一时,大名府也有的是能人。
王越三人在这边喝的是痛快,那陆虞候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半个时辰前。
陆虞候家。
王越三人走后不久。
林娘子被一汉子带到了门口,惊慌跑入。
身后还跟着自家丫鬟,上了楼不见自家丈夫,只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上半身在麻袋中,下半身裤子沾满了灰尘。
壮着胆子,将麻袋拿走。
却见袋中这猪……人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已然看不出人形了!
“啊!!!”
林娘子被袋中人的模样吓到惊叫。
平复心情后仔细看看,这人却有点像是前几日轻浮她的高衙内。
莫非是陆谦帮自家相公泄恨吗?
可又怎么将这人留在了家中,这还如何能脱了干系……
林娘子当即也不作声,拉着丫鬟跑了出去。
巷中将林娘子带到陆虞候家的汉子见状还有些疑惑,自家衙内连两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吗?
却也没拦着她们,任由二人离去。
在巷中又等了一会,见自家衙内还没下来,心中大呼不好,赶紧进了陆虞候家。
林娘子那头在打听到林冲在樊楼后便径直跑去。
到了樊楼,见自家相公还在与陆虞候喝酒,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陆谦见到林娘子当即怔住:“阿嫂为何会在这?”
林娘子急促道:“适才有一汉子去寻我,说相公与虞候喝酒一口气没上来昏倒了,我便跟他去了虞候家。谁……谁知你们不在,楼上却有高衙内,那高衙内看着出气多,进气少。”
“阿嫂说什么,高衙内被打了?”陆谦满脸震惊,背后还有些发凉。
林娘子疑惑道:“陆虞候不是为了帮我相公泄愤打了那高衙内吗?打便打了,你怎能将他置于家中呢,让人发现了可怎么解释。”
陆谦听完整个人骨头都软了下来,满脸不可置信,还有些生无可恋……
若不是被林冲一把扶住,就跌倒在地了。
林冲听完既震撼,又感动,瞪圆了眼,眼眶微红,拉着陆谦说道:“贤弟打了那高衙内,如何不与我说呢?你万不可再留汴京,赶紧出城去。”
说着,林冲从身上掏出了几两碎银,放在陆谦手中。
林娘子也从身上翻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陆谦看着手中的银子,满脸酸楚,欲要说些什么,却又讲不出口。
若是当场说那高衙内不可能是自己打的,自己是与高衙内合谋的人,那他怕是得被林冲留下,到时就走不脱了。
高衙内要是死在了自己家,那就是百口也莫辩,高太尉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念此,陆谦只叹天要亡我,也不想解释了。
愤慨道:“那高衙内想买通我害了嫂嫂,我陆谦岂是那种人,便将他打了一顿,我还以为他已经回府去了,没想到……”
“兴,兴许是小弟下手太重了……”
“贤弟莫要再多言,此恩哥哥记下了,你便快些跑吧,若是那太尉府派了人,你就走不掉了。”林冲急迫说着。
陆谦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悔恨,不再逗留,当即离了樊楼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