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牢里出来,下意识的深呼了一口气,冯奇明白自己要不了多久还会再来。
在监牢门口,顿住脚步,冯奇拉着身边的牢头有意多说几句。
“王牢头,那匡玲现在什么个情况?”
“匡玲是待死之囚,在监牢里是最次一等的条件。不过冯捕快放心,以前是不晓得,也怕担干系,所以她兄长的那些招呼我们也没敢真当回事。现在您要是有意照顾她,我这边一定办好。”
“嗯,一应短缺我会让她哥找人送到牢头府上的。到时候还请牢头给弄个干净点的地方,吃喝管够。”
“呵呵,行,有冯捕快开口,一切都好说。”
冯奇顿了顿,又问道:“匡玲在牢里可安分?”
牢头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匡玲看着病恹恹的,但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同一个笼子里的女囚鲜有能压得住她的。反倒是几次抓扯好几个被她打得很狼狈。
不过匡玲的身子骨确实不太好,三天两头都会头痛,一痛起来就呜呜的满地打滚,好半晌才过得去。
找医师来过几次,但也说不出个名堂,一直当是普通的头疾在医,却一直不见什么效果就没理了,反正死不了人,她又是待死之囚,能扛着就扛着了。”
“还找过医师?”
“呵呵,那可不?她嚷嚷自家大哥是偏将云云,我们虽不敢轻易沾边,但也不想把人得罪了,也怕真病死在牢里跟上面不好交差。就给她找的医师。”
“是哪个医馆的?”
“就是安康堂的医师,姓汪,叫汪昆。”
如此几句之后冯奇便拱手谢过,离开了监牢。
至于给匡玲争取多少优待要花销多少钱,这就是匡雷去跟牢头聊了,他能搭这个桥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不过要说这一趟的收获,说实话并不多。反倒是把匡雷之前给她妹妹扣的安分温良的帽子掀掉了。这女人安不安分不好说,但温良二字是肯定够不着的。
开玩笑,能在死囚的笼子里跟人撕扯还不落下风,这说一句彪悍不过分吧?
另外案子里的那些关键点冯奇本以为能在匡玲这里听到一些别的内容,至少有些能有些可以猜测的空间吧?
可结果匡玲这边给的说法基本上与卷宗里的没区别。就算有些言语描述不同,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这样看来当时胡峰这个败类在办这件案子的时候还真没偷懒,内容还都是实在的。
可即便如此,匡玲的喊冤虽然显得无力,但换个角度看也显得很坚决。并没有因为被囚禁近一年加上监牢的环境而直接崩溃掉。求生的欲望很足。
冯奇对匡玲在得知他是大哥找来的朋友时眼睛里的那抹神采可记忆犹新。
“看来得尽快去一趟鱼门村才行。”冯奇心里一边琢磨,一边快步回到了捕房。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早上被打发去刘家和赵家的夏九和曾茂也回来了。快步走到冯奇面前,开口就是一顿马屁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