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上是不是有些太巧了?谢邈稍一琢磨就越是觉得不对劲。不是案子不对劲,而是时间不对劲。
因为上月初四距离张三才在中宁城被击杀也不过短短三天而已!
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的话,张三才背后的珈摩教可是有崇火的习惯,并且其中同样方士众多!
不怪谢邈想这么多,他来中宁县这个小地方就是为了珈摩教来的,如今搞突击巡查也是这个目的。现在郑明远送来的案子又好巧不巧的跟他的目的多有重叠,自然就联想到一块儿了。
当然,对于郑明远所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猜测谢邈倒是很轻易就接受了,因为比起郑明远他更了解冯奇背后的师傅是有什么本事,自然明白关于鬼物的判断肯定错不了。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不能就此轻易放任不管。
“赵家是做什么营生的?”谢邈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问更是让郑明远喜上眉梢,说明谢邈有意接下这件案子了。于是连忙回答说:“赵家主要是靠布匹和酿酒为营生。特别是布匹,在平州府里都是赫赫有名的,甚至远销外邦都有不少。
同时赵家还是中宁城这边的大地主。他们家赶上了两次扩城开荒,利用钱粮雇佣大量的佃户给自己经营土地,现在城外的良田有近四成都是赵家的。
还有官宦门路也是赵家的根基之一,赵家老爷子赵驰的胞弟曾任平州府府丞足足十五年,如今告老之后还在州府办学收徒,桃李散布整个平州府官场......”
说起赵家来郑明远那是如数家珍。毕竟同在中宁县里也几十年了,郑明远才入行的时候赵家就已经是世家规模了,自然多有打过交道,日积月累也就清清楚楚了。
当然,郑明远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赵家表面上的东西,内里到底什么样子外人肯定不会晓得。
“呵呵,商道、官途这是两不误呀。”谢邈笑着心里已经有数了。中宁县的这个赵家看起来还处在豪门的萌芽状态,有朝豪门发展的趋势,但火候还浅得很。
顿了顿,谢邈示意郑明远可以坐下说话,同时问道:“这个案子你准备要我怎么帮你?”
“大人,属下准备快刀斩乱麻,拿人、搜查双管齐下。需要大人帮下官镇住赵家主宅,让周遭那些有心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郑捕头打的一手好算盘,这是要我帮你扛下所有麻烦呐!”
“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没有法子了所以才只能寄希望于大人能够帮衬一把。也能为中宁县的百姓沉冤昭雪......”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这案子是你们中宁县的事情,我与你们本无隶属关系,又不是特殊事件怎能越俎代庖帮你把涉案的人直接弹压?
你们自己的案子还是你们自己办起来才合情理。”
摆了摆手,制止了郑明远想要说的话,谢邈继续道:“不过最好把时候看准了才动手。
明天晚上中宁县的头头脑脑要设宴请我还有刘雍和张定麟。到时候赵家的那位老爷子,还有家中的核心人物应该都会去。你们若是有什么要做的就抓紧,这样就不会搅扰到人家老爷子了。”
郑明远闻言连忙躬身道:“下官记住了。”
“另外,我手底下有几个家伙这两天让我烦得很,整天不安分闹得不行,正好你领下去让他们干些脏的累的,帮我好生磨磨他们的锐气。”
“大人放心,人交给下官一定能用到刀刃上的!”
“嗯。最后这案子既然是冯奇的,那就让他继续办,别半途而废了。”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