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趁着池柊月休息的空隙，李昂撑起身子，看着七芒星，“你不会真是隐藏的魔法少女吧？”

“隐藏个屁。好吧，说起来有点丢脸…”七芒星叹了口气，“因为我跟使魔算是亲戚啊。”

“这…”李昂看了看长耳兔，又看了看七芒星，“都跨物种了。”

“不是那么算的。”七芒星指指兵比，又指了指自己，“它是【愉悦】【欺诈】【暴食】，我则是【愉悦】和【欺诈】。”

“这到底是…”李昂皱起眉头。

“规则，概念，权柄…怎么说都行。”七芒星说，“就好像AGCT构成人类，0和1构成虚拟美少女一样，这就是异类的遗传物质。所以你也能看到…我跟使魔的构成很像，它的部分力量我可以借用。”

“…懂了。”李昂点头。

七芒星扶额，李昂这点他很喜欢，从不问问题，就是有时候会突然让人失去讲述的欲望。

“所以地狱是存在的？”李昂问。

“差不多。”

“那神也是存在的？”

“看你怎么想，”七芒星摇头，“人类会出于崇拜，把特别强大的异类称之为‘神’，神通常是各自权柄的【源头】，

祂们打麻将时随手捏一捏，大概就蹦出了各种异类…你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

“这跟许多神话体系的说法都差不多，两位神诞下后代，祂们的孩子就继承着父母的能力，只是稍弱一点，很有趣。”李昂顿了顿，沉默几秒后再次开口，

“很多年以前，有人说我会被神杀死。我当时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可之后不久，我就落下残疾了。”

七芒星瞪着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

“…妈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他问。

“我也是才发现不对劲，毕竟谁能想到…真有神这种东西。”

“所以你不是接受能力特别强，是单纯的反应慢吗？！”七芒星用力在李昂背上拍了拍，“你很可能被诅咒了李昂！”

“接下来的两个问题，我希望你至少能回答我一个。”李昂没理会七芒星的话，而是再次提问，“一，为什么我作为人类也能被使魔加强身体素质，我们明明没签契约，也没有血缘关系。

二，你刚才开枪的时候是不是吸红矿了？”

“我靠，你这问题还真够尖锐的。”七芒星显然有点不高兴，“好啊，我两个都告诉你。第一，你跟我签了契约，我能用的你也能用。第二，你他妈管不着。我在担心你的身体，你跑过来指责我？”

“我也是在担心你的身体，七芒星。”李昂偏过头，不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李昂再次开口。

“我暂时死不了，也不可能突然冒出个神来杀我。先处理委托，至少要让池柊月能够重新变身，否则她肯定会死。”

七芒星转头，发现池柊月正眼巴巴往这边看。

“吵架了吗？”她用口型询问。

七芒星叹了口气，勉强点头，“好吧，调解纠纷我还挺擅长。你放心，我用那把枪保护池柊月绝对没问题。至于她女儿那边…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你指望我怎么做？”李昂瞪着死鱼眼，“上去跟她说‘枪弹蓝莓是你老妈，所以现在，别再对着你老妈■■了’？这会坐牢的吧。”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李昂拿起来看了看，是陈念的微信消息。

“老李，我快到车站了。”她说。

——

热烈欢迎陈老板莅临指导。

写着以上字样的横幅被七芒星用两根木棍高举过头，李昂努力站得离他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