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待我算上一算。”言罢,余师太左手掐诀,双目微闭,默默筹算着。忽然,余师太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出,脸色霎时苍白起来。
“二师父,你怎么了?”姜霜急忙扶着师太。
“不妨事,我刚才被反噬了一口,天机不容人测算。”师太缓缓说道,“你四弟并未贼人掠去,他自有他的机缘。我正欲详细测算时,触犯了天机。不过,你姐弟二人终有相会的日子,不要担心。我们且将目前事务处理好。”
“一切谨凭师父做主。”姜霜恭敬道。
城主府,谭景诚呆坐在太师椅中,一动不动,眼珠间或一轮,方知他在深深思考之中。
薛彪立在一旁。得知姜家出事,谭城主不顾当时仍是风雨大作,赶到姜家,分派手下打探消息。
回府之后,谭景诚就呆坐在太师椅中,一动也不动了。
“薛彪。”突然城主一声喊,薛彪一愣。“属下在。”
“你也一夜未曾休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谭城主轻声道。
“属下没事,城主——”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谭城主挥挥手。
“属下告退。”微微一躬身,薛彪转身离开了大堂。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谭景诚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此事应对不好,将会万劫不复。就算圣上不深究,京中的姜家家主也不会轻饶自己。
“相公。”夫人蒋氏来到丈夫身边,轻轻喊道。
“婉儿。”谭景诚抓住夫人的小手,“这次,你要带平儿去师尊处避一避了。”
“不。”蒋小婉轻轻却坚决摇了摇头,“我要陪在相公身边。平儿也大了,就让他自己去吧。”
望着妻子眼中的坚决,谭景诚只得答应。虽然妻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决定了的事,是认定不变的。
“爹,娘。”看着儿子谭齐平,谭景诚心中也有些不忍。“平儿,近段时日宛城可能会有动荡,你暂且去师祖处避一避。”
“娘亲不和孩儿一同去吗?”谭齐平有些不解地问道。
“平儿,你此去,万事要小心,路上切不可和人生事,也不可泄露自己身份。”蒋小婉娓娓说道。
谭景诚右手一抬,一道印记打入儿子脑海。此去白云宗的路途清晰展现在谭齐平脑海中。
“这个戒指你要好生保管,内有我写给你师祖的信,见到师祖交给他。”谭景诚把一枚储物戒指慎重交给儿子。
“孩儿谨记父亲大人教诲。”谭齐平郑重说道。
“你从府内密道出去吧,不可让任何人看见你离开。”谭景诚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内心是深深的不舍。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就此告辞。”深深地鞠了一躬,谭齐平向内府走去,准备从府内密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