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豹想到小时候,那时自己是十岁吧。父亲就给自己讲过这传家宝——玉玦的故事了,也曾把这青色的玉玦给自己看过也给自己拿过,但那是很神圣的,父亲盯着手拿玉玦的自己时的目光,他到如今还记得,热烈且充满期待。
可是,父亲最终还是把玉玦收了回去,再也没有给自己看更别说让自己拿着玩了。父亲怎么会把这传家宝给四弟随意玩?
姜豹挥挥手让姜禄福离去,他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向内堂走去,他想问问母亲。可是他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家里的大事一直都是父亲作主。父亲会征求母亲的意见,但母亲从不会对父亲说不。
母亲的父亲曾经是大周的丞相,她是父亲唯一的妻子。
父亲当年仗剑江湖,在榆阳遇到一伙贼人追杀母亲一家。那时,许相国因为朝政日益黑暗而皇帝不再信任他,心灰意冷之下干脆告老还乡。谁知政敌竟遣一伙贼人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被姜震霆碰到。姜震霆大展雄威,尽屠贼人。
许相国看姜震霆仪表堂堂,又有一身好武艺,是开国大将军姜擒虎之后,念及老家再也回去不得。于是,随姜震霆来到宛城,也不另寻住宅,就在姜府安顿下来。
许小姐玉兰对姜震霆暗生情愫,姜震霆对许小姐也是有意。
二人成婚后,相敬如宾。许相国夫妇百年之后,姜震霆对夫人更是敬爱有加。
许夫人相夫教子,把姜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下人们的爱戴。
父母大人对三个儿子一视同仁。好像看起来父母亲现在对三弟更宠爱一些,但姜豹知道他们三兄弟一样都有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的童年。当然,功课的要求也是一视同仁的。
姜豹甚至有点同情三弟,他像三弟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坐照五层了,可在天才哥哥面前他觉得有座大山压着一样。三弟现在还只是明心三层,他不知道三弟是怎样大条才能面对这一切。
姜禄福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母亲房里的秋月就来了,“四少爷,夫人有请。”
“好,我就去。”姜福禄匆匆抹了一把脸,跟着秋月向母亲的院子走去。
“禄儿,今天的功课习了没有?”许夫人慈眉善目,轻声细语地问道。
“回母亲大人,功课已习。只是,大字还未写。”姜福禄心里有点忐忑。母亲虽然温和,但对自己的学业要求很严。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你当牢记于心。”许夫人神色有些严厉,“父母亲不会长伴你身边,你要靠自己自觉。”
“母亲大人的教诲,孩儿谨记于心。请母亲大人放心,孩儿定不负母亲的教导。”望着惶恐的儿子,许夫人眼里满是怜爱。她知道儿子付出了常人所不知道的努力,可是,他身上也背负了太多,懈怠不得啊。
揉揉姜福禄的头,“禄儿啊,母亲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你不用这么紧张。”
姜福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孩儿知道母亲最疼禄儿了。”
“禄儿,学贵有恒,要循序渐进,不要贪图一口吃个胖子。还有,要注意劳逸结合,磨刀不误砍柴工。”姜福禄觉得今天的母亲有点怪,可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楚。
母亲又絮絮地说了一些,“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许夫人待儿子走后,方在桌边坐下,手抚额头。她的心今天跳的有点莫名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