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爹爹好糊涂,总为了那些名曰直臣之士严斥我,难道我将来是要造反的?”
“我和大姐姐出去游玩,又不是一早邀请曹曾二人,是大姐姐断了风筝线,风筝恰巧被曹文辉捡了,为礼仪感谢,请一起坐桌又怎么了?”
“我如今长大,爹爹怕我集权势大祸害江山?这大可放心,我与曹曾二人坐一坐,就引来满桌的奏疏,以后谁还敢凑过来?”
赵祯冷哼道:“少给我先抑后扬!”
赵昕露着白牙呵呵笑:“真是知子莫若父!”
“给我正经的跪下!”
赵昕立即收起嬉皮笑脸,老实的去跪面。
赵祯看着赵昕真是无比的头疼,有时候真恨不得狠狠治他一顿,又想着是独子真使出厉害招他又受不住没了命,最后苦的还是他自己。
“你就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停些?”
赵昕真挚诚恳:“爹爹,让我去整顿军队吧?”
军队乃国中之重,赵祯可不敢让他胡来,当即便拒绝了。
“不可能!你以为军队是儿戏过家家随意玩闹的?”
“再有,军师好着呢,哪里需要你整顿?”
赵昕:“爹爹别学着蒙眼视若无睹,军队好怎么就打不赢胜仗?”
关于北战一直是赵祯的心头病,朝臣夸赞多了,好像天下真可以用岁币买太平,他面上也就不以为意,其实心底拉扯不清。
“给我住嘴少痰迷说疯话!”
赵昕:“爹爹,你如今也年岁大了,难道不想想我的处境艰难吗?”
“锦衣玉食的过着,你有什么难的?”
赵祯显然是明知故问,他也不是舍不得放权,他就是不信任赵昕能做得来,只觉得他小还不懂事,如今毛毛躁躁莽莽撞撞定然办不好事,想着多培养他的性子,等稳定了再慢慢亲政。
赵昕认真说:“爹爹,孩儿只是想完成太祖皇帝意志,收复国土,又想解了爹爹忧心之事,打服西夏北辽,平定边疆。”
赵祯:“你才几岁活了几年?知道什么轻重缓急?西夏北辽是那么好打的?要真如此,前些年也不会损失那么多兵将百姓!”
“这话若压不住传出去,引得夏辽两国忌惮,打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又得死伤无数,这罪责你如何担待?!”
赵昕也不惧怕这些,“爹爹,打仗哪里没有损失?总要死人的,我们有伤损,他们也有,大家都一样,怕什么?”
“住嘴!”
赵祯气得不行,“你还不知悔改?!”
“天下百姓之性命,岂是草芥儿戏?”
“看来是那些老师没教好你!还想参奏?仍旧给我回国子监学德行去!”
赵昕也知道赵祯心中忧虑什么。
“爹爹,我是年少,但我不是笨的,你怕我闹出祸来,一直不肯让我与朝臣多来往,只想叫我多学书稳住心态再处事,可这难道不是纸上谈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