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刮骨去毒,几乎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你受伤之处早已被毒药麻痹。”祁云已经在商水瑶肩旁蹲下,伸出一条手臂,“你要是怕痛,咬着便是。”
“我......”商水瑶吞吞吐吐还想说些什么。
祁云微微皱眉,打断道:“不要废话,早治早好,迟早都要治的,含着我的手臂,感到痛苦使劲咬就是,我不怕痛。”
语落,祁云已经兀自将商水瑶裙袖拢起,把缠住伤口的染血衣带取下,并掌握住她的手臂,摆出一个能让自己清晰俯视到内部状况的角度,再把冷却了一些的匕首准确稳当的从裂口插入,开始将骨头上已经发黑的烂肉小心剔除,他的动作既快又准,刀法犀利,一看便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磨炼,洗礼过的。
商水瑶其实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但她还是紧张的死死咬住祁云手臂,留下两排浅显牙印。
片刻后,烂肉与一些跗在骨肉上的黑色血块都被祁云一点一点的准确剔出,没有丝毫偏差,他又从腰带里取出几片叶子,解释道:“这是散血草,林中有许多,昨夜我就帮你采好了,能够加快你伤口的愈合速度。”将叶片放入嘴中咀嚼,又将一根银针取出,放在火上炙烤。
这是之前从商水瑶身上取下的暗器。
等银针上的毒素都被火焰烧烬,祁云口中咀嚼不停,含糊道:“将你腹腔上的止血衣带取下来,那处伤口最浅,经过两次绑缚,应该没有多少血再溢出了,那条衣带最干净,我昨夜清洗过的。”
“是要用来缝合伤口吗?用我的衣裙布料就好,也还挺干净。”商水瑶嗓音有些奇怪的低声道,她如今身穿淡蓝水仙襦裙,要取腹上衣带,岂不是要当着眼前男人的面,脱去整套外裙?
祁云将咀嚼好的草药吐在掌心,抬头时便看见商水瑶眼中的躲闪害羞,他顿解其意,轻声道:“昨晚,我能看的已经看了,就连不该看的也看了,你我如今生死与共,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不必再拘泥于这些男女小事上。”他微微一顿,又解释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那条干净衣带的材质绝对是最上等的一种,用它替你缝合伤口,往后的坏处更少,也会让你更舒服些,少些伤痛折磨。”
商水瑶皱起好看的眉头,想要睁大眼睛却只能眯眼上下打量着祁云,不确定道:“最上等的质料?比我身上这件冰蚕真丝所制的衣裙还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