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不同阵营的人马在崎岖山道上疯狂追逐着,熊屠一伙人眼见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追上,开始在马背上弯弓搭箭,朝祁云几人遥遥射来,好在他们中间还相隔着不短距离,箭支堪堪射到祁云身后时,已经失去了致命的杀伤力。
祁云一边单手御马,一边已将衣袍脱下,朝着身后不断挥舞,将射来的箭支尽量打掉,可背上还有个女人紧紧抱着,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身手,还是有一支箭矢浅浅射插进马屁股上,马匹吃痛,哀鸣一声,竞是开始发狂,不受控制的朝着斜前方月华稀疏的古树林里奔去。
“小心!”眼见即将斜插入密林,山道前方不远处的白胡老者居然从袖中将之前被他也挥打掉并偷偷收集下来的几支箭支甩掷而出,直逼祁云二人,其威势竟然丝毫不输用弓弩射出的箭矢,利箭破空而来,距离极近,祁云只来得及大喝一声,身体前倾并同时一掌朝后拍出,将自己与商水瑶强行分离开来。
可还是听见一声痛吟,商水瑶左肩被箭矢横插深透,胸口与腹腔前亦有两支利箭划过,好在她的身体被祁云一掌朝后拍出,这才只留下两道浅显血口。
电光火石之间,祁云在商水瑶失去重心朝后翻倒之前,又伸手将她拉了回来,他此刻无暇多顾,只能急迫安慰道:“你暂且忍耐一会儿痛苦,我很快就将身后追兵给甩掉。”
“嗯......我,我不要紧,你专心御马就好,不用管我。”一箭几乎入骨,商水瑶强忍着剧痛颤音回答。
二人已经被发狂的马匹给带进一片枝繁叶茂,足以遮天闭月的原始古林深处,疯马靠着本能求生之欲在这片仅剩丝丝月光几尽漆黑的野林里东奔西窜,十分灵巧,倒也没有一头撞死在树干上。
......
“江漠!你做什么!”江景逸眼见白胡老者居然暴起挥袖朝商水瑶二人突下死手,又惊又怒,在他的眼里,商水瑶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虽然如今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可她就算是真的要去死,也该由他亲自来动手,一个狗奴才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暗下杀手,那是以下犯上,管教不严的大罪。
白胡老者低眉敛目作出恭敬卑顺之姿,连忙认错道:“少主人息怒,老奴也是不想让那水性杨花的贱妾活着逃走,免得日后玷污少主人的名声,也败坏了我江府的门楣。”
江景逸面露不悦,冷哼一声:“可她还不是只中了一箭,并没有性命之忧,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仅放跑了那贱女人和臭乞丐,就连后面那个蠢熊憨货也解决不掉,我爹怎么尽养些你这种废物货色?”
白胡老者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极力辩解道:“少主人放心,那贱妾不止只中了一箭,老奴还把那十根原本是留给少主快活时助兴用的毒针也使了出去,她今晚必死无疑。”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才接着道:“还有后面那伙逃兵,老奴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近百人逃至此处,老奴以前分明查探过,当时他们绝对就只有二十来号人马而已,这批多出来的逃兵,绝对是在我们找他们谈好合作之后才潜逃至此的。”
“废物就是废物,哪来这么多借口!”江景逸余怒未消,但还是颇为关心的问道:“那些银针上的毒药无非就是春药而已,真的能把她毒死吗?”
白胡老头信誓旦旦的回答道:“少主人尽管放心,她绝对必死无疑,那银针上的春药可不是一般的春药,那可是传说中由数十种催情药物混合调制的剧毒猛药,就是其中一根扎在女人身上,哪怕再贞洁再刚烈的女人也都会沦为男人们的胯下玩物,主动扭腰侍奉,更别说老奴亲眼看见,十根银针,皆无虚发,全都扎在她的身背上,这贱妾今晚就算不被那群逃兵或那臭乞丐给折腾死,也必被这贞女荡从体内给灼烧得虚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