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将二人领进屋中,询问是否满意,是否需要添置其他物件。李星河与耿良辰自然无异议,连说不用。老姜见状,便让他们休息,自己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凌晨五点,天色微明,秋风已寒。李星河早已起床来到院子里,他先是活动热身,打开筋骨,接着打了一套咏春格斗,动作流畅而有力,辗转腾挪,煞是好看。
打到一半时,耿良辰手持八斩刀从屋内走出,他主攻的是八斩刀,是咏春拳中的一种独特刀法,以快速、凶猛著称。
耿良辰玩刀的天赋很高,想要踢馆成功,八斩刀又是见效最快的。所以,当时陈识只教了他八斩刀。
咏春拳的短打和六点棍法,还是俩人来东北之前,陈识临时教的,并嘱咐李星河代师教拳,不可懈怠。
“早啊!师兄。”耿良辰看到李星河正在练拳,便打了个招呼。
李星河看了他一眼,没有停顿,继续手中的动作。
李星河打完一整套后,停下来看耿良辰练八斩刀,直到他打完结束。
“良辰,你的八斩刀是越来越厉害了,已快臻至大成了。”李星河眼中满是赞许。
耿良辰听后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也就刀子还行,比不上大师兄。”
李星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咏春不是只有刀法,师父说过,要拳、刀、棍全面开花,不能只攻一路。来,让我看看你的短打练得怎么样了。”
说完,李星河把手一伸,比了个问手。耿良辰见状,也迅速起了个问手,两人开始搭手用黐手对练。
就在这时,马三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短打,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正在对练的两人。
李星河早就注意到了马三,但他并没有在意,依旧专心致志地与耿良辰对练。他知道,马三就算看到了黐手的练法又如何,若是不懂其中的呼吸和劲道发力,看了也是白看。
马三站在院落的阴影里,目光冷冽地注视着李星河与耿良辰的对练。
他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对两人的咏春拳法不以为意,心中暗自腹诽:“师父真是老了,竟将这个会些粗浅功夫的李星河视为高手,真是老糊涂。”
在李星河与耿良辰的对练中,马三只看到了太极拳般的柔中带刚,却未能窥见咏春拳的精髓——速度与爆发力。
对练结束,两人收拳停手。李星河微笑着向马三打招呼:“马师兄,早啊!”
马三只是轻轻一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耿良辰年轻气盛,哪能受得了这种冷遇?他眉头紧锁,看向李星河:“师兄,这个马三怎么这么不待见我们?我们也没招他惹他啊。”
李星河轻轻拍了拍耿良辰的肩膀:“良辰,别跟他一般见识。马三这人,心高气傲,行事阴狠,咱们现在寄人篱下,不宜生事。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靠逞一时之勇,而是要在关键时刻,能隐忍,能爆发。”
李星河不想多做讨论,他知道电影里这个马三人品不行,自大、桀骜、阴狠、无底限,最后还投靠了日本人,当了汉奸。现在暂居这里,没必要生事,等回头他要投日寇的时候,宰了他就是。
再说了,宫羽田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要是跟他徒弟发生争执,不管对错,只会显得自己不懂事。
耿良辰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见李星河如此说,也只好压下怒火,点了点头:“师兄,我明白了。”
两人走进屋内,李星河开始为耿良辰讲解标指与寸劲的用法。
“标指,讲究的是速度与准确,要在对方防守的空档中一击即中。而寸劲,则是咏春拳的精髓所在,它要求我们在极短的距离内爆发出最大的力量,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李星河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耿良辰跟着李星河的动作,一遍遍地练习着,每一次出手都力求更快、更准、更狠。
而此时的马三,却独自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目露阴狠之色,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