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详细说明？”龙梵追问。

“那是拉莱耶的产物。”亚德萨达格回答。

龙梵在内心深处默默点头，表示他已理解对方的言下之意。

“龙哥，你为何而来，我心知肚明。我这人并不怎么样，从事的也是不光彩的行当，既害人又害己。这一点，我自己清楚。但无奈的是，我正是依靠这行当起家的。”赵鹏依旧站在自己的保镖身后，一边后退，一边说着这些话，与龙梵的距离逐渐拉远。

“我当然清楚这些事情都是不正当的，但别无选择，离开了毒品，我将一无所有。一旦所谓的正派人士决定采取行动，我会非常坦率地告诉你，我不想与他们为敌。我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在这个国家，与正派人士作对是不明智的，无论你是何等人物。只要在这片土地上与正派人士对抗，结局注定是悲惨的。一旦正派人士决定行动，你就得立刻逃离。恶人必须有自知之明，认识到自己的恶行。”

龙梵回忆起曾经听到的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的觉悟，规则自有规则的界限。”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赵鹏，他在江湖上纵横多年，无人敢轻易招惹，确实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恶人。他的规则，堪称大规则，棱角分明，不容置疑。

善良之人若要接近，必须小心翼翼，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恶人，切勿在善良之人面前肆意妄为。

“你可能还不清楚我这里的规矩。通常，这些大哥们教导小弟们，都是警告他们保持沉默，一旦泄露秘密，就将面临灭门之灾。但我不一样！”

赵鹏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甚至张开双臂，仿佛一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明星。

“只要我手下的兄弟，在被抓之前我就告诉他：进去之后一定要坦白从宽，争取主动，争取宽大处理。如果吐露实情后，实在无事可做，那就来找我。我绝对既往不咎，继续给他工作，继续给他薪酬。”这种犯罪头目就像是一种疾病，一种病毒。他会从骨子里，从基因里，从DNA的某些层面改变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就像易感流感的病人，一旦有流感，就一定会被感染。只要有贩毒行为，就一定会来找他。这种人往往是犯罪界的天才，也是最令人恐惧的存在。那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致命秘密。所有人就算是把你出卖了，你也有办法能够自行脱身。至少带着你的骨干自行脱身。所以这么长时间就没人能抓到你把柄，就是因为你够聪明。”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到什么了？”赵鹏用一种期待着回应的狡黠笑容，挑衅地看着龙梵。

龙梵选择沉默，不再让自己的幽默感左右局势。小丑最恐惧的莫过于无人理睬，最忧虑的则是缺少为他的表演鼓掌的观众。龙梵清楚自己是这个团队中被选中的观众，只有他能够为这位小丑的表演鼓掌。

“这个我真的猜不出来。”

“哦，再深入思考一下，你一定能想出来的。”赵鹏弓起身子，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远远地对龙梵说。

“但我真的想不出来，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

“那样就失去乐趣了。”

赵鹏的失望之情显而易见，他挺直了身躯，肩膀却无奈地垂落。

“我必须说，你真的缺乏幽默感。”他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