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这样说着,但心中气愤至极,只恨自己修为不如人,不能及早发现隐藏着的穆盼山。
杜雨桐见自己师尊这样说,便知晓这是要与她撇清关系了,她慌忙地拽住朱铖的衣角:“师尊救我!”
“你背着为师做下如此恶事,还指望为师救你?”
朱铖已知自己被算计,他以为留下字条之人是与自己一样见不得宫裴澜好,只是仗着自己知道张胜杰的死因想讨点好处罢了,不想,这人竟是投靠了穆盼山!
“师尊,我害宫裴澜也是为了您啊,若不是您说……”杜雨桐的话还未说完,就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她诧异地向下一看,朱铖的剑已插入他的心脏。
夏皖姝被吓了一跳,不由惊呼:“她可是你徒弟……”
“杀害同门,还想攀扯自己师尊,企图毁了本长老清誉,我岂能留他。”朱铖面色不变,转而向穆盼山道,“本长老已清理门户,穆长老可还满意?”
穆盼山冷哼一声:“她是该死,只是害得我徒儿平白受累。”
“是我教徒不严,之后我自会检讨。”朱铖的道歉没有丝毫诚意,“明日一早,我就为宫师侄恢复名誉便是。”
穆盼山知道只能如此,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一挥衣袖,带着夏皖姝便要离开。
“等一下。”朱铖突然出言,“我还想问这位小友一句话。”
“问我?”夏皖姝指着自己,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穆盼山,突然觉得腰板硬了不少,故不卑不亢地道,“什么事?问吧。”
“不知小友何名何姓,师承哪里?又与我宗哪位弟子互通,将杜雨桐引到这里?”朱铖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杀意。
你问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夏皖姝翻了个白眼,向穆盼山身后藏了一藏,狐假虎威道:“本姑奶奶名叫凤傲天,来自太初宗,至于与我互通的万法宗弟子……”
夏皖姝本想说一个以后尚文钦在万法宗的狗腿子,但一时记不得名字,只能随口扯道:“他叫路人甲。”
“小友何故如此诓骗本长老!”朱铖听后面色已黑如锅底。
你还挺聪明的嘛,知道姑奶奶在骗你。
“谁质疑,谁举证。我说的都是实话,朱长老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吗?”夏皖姝语气十分硬气,实则害怕地抓住了穆盼山的长袍。
穆盼山感觉到了夏皖姝的小动作,不由觉得这又怂又勇的表现很是有趣。
他看向朱铖,带着轻蔑之意:“这位凤小友乃我徒儿知己,向来忠厚老实,从未打过诳语,朱长老稍后可自去求证。”
接着,也不等朱铖回话,穆盼山便带着调侃的笑意对夏皖姝道:“傲天,我们走。”
朱铖见穆盼山对夏皖姝回护之意明显,也不再多言,只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恶狠狠地想:穆盼山,你今日让我痛失爱徒,明日,我定会让宫裴澜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