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汣摸摸她的小脑袋,拉着她的小手给她写莹字。
囡囡感觉痒,乐得直笑。
这笑声打破了叶家沉重的氛围。
叶浩从叶老头身上挣脱出来,就上前去挠囡囡痒痒肉。
囡囡受不了,直往叶盼汣怀里钻。
叶盼汣赶紧把她抱起来。
在叶家半个月,囡囡浑身没那么瘦了,小脸蛋都有些婴儿肥了,身上香喷喷的。
“囡囡,你该下去也挠他。”
囡囡搂紧了她脖子,“不行,我是姐姐,不能欺负弟弟。”
叶盼汣哭笑不得。
第二天,久久卤开店时。
楚冠在后院院子里找到了叶盼汣,“盼汣姐,你这次可真是给我扔了个大难题。”
叶盼汣笑着给他倒了杯茶,“这不能算是我扔的吧,本身就是个难题。”
楚冠叹气,“这种关起门来一家人的事,确实太难发现了,唉,怎么会有这种惨事。”
叶盼汣摇摇头,“身处在地狱的人本身就不少,你只是没有机会看到,所以想象不到,不说这些。你怎么判的吴家父子?”
楚冠把头埋在桌子上,浑身瘫着,“吴伟毅不孝,当众公然殴打他爹,按律斩。吴门泉殴打儿子,杖一百。”
叶盼汣叹口气。
楚冠抬起头,“吴伟毅一直笑,就是被砍头前也在笑。吴婆子在下面看着,人就疯了,拿过一把刀就自杀了。我没有给吴门泉行刑,他也活不久了。”
叶盼汣顿了会,“让他临终好好过吧,看在浩儿和囡囡的份上,好生安葬他们一家三口吧。”
她不是圣母,不觉得今天这结果是自己造成的。
就是吴家父子没来叶家找事,迟早有一天吴伟毅也会彻底崩溃。
楚冠点点头,“不说这个了。马上过年了,盼汣姐,我过年能去你家吃顿年夜饭么?”
他脸上可怜巴巴的。
这可是他第一次不能和亲人一同过年,孤零零的一个人。
叶盼汣有些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唉,你苏大哥喊我们去舒州,我也想出去看看,要不你来舒州?”
楚冠又软弱无力地瘫在了桌子上,“县令无召不得离县,我好苦的命啊!”
叶盼汣安慰他,“过了年,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楚冠抬起头看她,“你没骗我?”
“你那么小,我不骗小孩子。”
就是她还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再回到清水县呢。
楚冠笑了,“那我可记下了,就等着了啊!”
叶盼汣笑笑,继续倒茶。
一片枯叶落下。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七,久久卤关着门,上面贴了张纸。
“来年初十开业,岁序更新,福满安康。”
叶家人在家里往马车上装着行李。
孙氏叉着腰,“明儿这孩子,过年都不休息!这哪行,我非得去白鹿书院把他拽回来!”
天可怜见的,她上次见明儿还是冬月初八,转眼都快两个月了!
叶盼汣拉住她,“算了,二嫂,我们路上从白鹿书院经过时,上去看明儿一眼,给他送些衣裳吃食吧,他要学,就别耽误他。”
孙氏心里泛苦,“我是真怕明儿累坏了身子。”
叶盼汣拍拍她的手,“明儿懂得的,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