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现在还得意,等着太妃证据确凿处置了你,看你被休还能不能笑出来!”梅嬷嬷决定不再和这个女人多言,反正这女人很快就会在侯府消失。
“被休,夫人的位置也轮不到你啊,再说了,侯爷和我好的很呢。”钱千岁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小腰都扭起来了,别提多嘚瑟。
梅嬷嬷忍着气,将人送进花厅就开始与太妃告状:“太妃,夫人回来了,不但不认错,还满口的诋毁,咱们侯府的脸面都给她丢光了,太妃可要好好整治整治她。”
“啧啧,还是娘娘宽厚,咱们侯府何时能由一个下人做主了,哪怕打杀了这奴才,也丢不了侯府的脸面。”钱千岁眼神对着梅嬷嬷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梅嬷嬷几乎不自觉就低下头,不敢与此时的钱千岁对视。
太妃被吵得头疼,今日一早知晓钱千岁夜不归宿的时候,差点没惊昏过去,这样的丑闻,绝不能出现在侯府。
“行了,梅嬷嬷说的对,你认不认错。”
“我何错之有?”钱千岁摊手回道。
“你居然还不肯认,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里守着,整日往外跑就算了,现在都夜不归宿跑出京城了,你让我儿子如何面对京中同僚,你简直罪该万死!”太妃喘着气,指着钱千岁,用了她最大的音量。
“我走之前便说了,是侯爷约我去的庄子,后头才知道侯爷是托我办事,这两日我与侯爷一直在一起。”钱千岁有恃无恐道。
“你还敢狡辩,你等着,我让你原形毕露,我看你还能怎么说谎。”太妃一招手,她身边的大丫头端着个木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中放着一封信,看样子太妃很是珍惜。
钱千岁刚想凑近看,反而被梅嬷嬷拦住,很是提防,生怕她把那书信吃了。
“这是我儿写来的书信,清楚明白的说了自新婚以来的各种遭遇,不仅如此,他还说你不守妇道,说你有谋害夫君之心,让我做主休你出门!”太妃小心翼翼的展开信件,含泪怒斥。
钱千岁暗叹傅梓阐都这种处境了,居然还能出来作妖,不过好在她早有准备。
“太妃,您确定这是侯爷写的书信?”钱千岁皱眉,一言难尽道:“这信上可有侯爷私章,可用的是平日经常爱用的宣纸,又是否用专门的信封封口?”
太妃怔住,她抖着手又展开那封信,上上下下仔细的又查了一遍,脸色都白了。
“哎呀,太妃平日如此聪慧,这次恐怕是关心则乱,也有可能是被小人蒙蔽。”钱千岁故意瞅了眼梅嬷嬷,就喜欢看对方跳脚气疯的丑态。
“可这……这分明是我儿的笔迹。”太妃还是不愿相信钱千岁。
钱千岁这会儿也不演了,直接从袖口里取出一封用蜜蜡封好的信,放在太妃跟前道:
“要不要先看完这封,再下定论?这是侯爷吩咐我,亲手交给太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