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钱千岁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对着石老二道:“你要代兄休了嫂子?”
“她是个女人,我是个男人,寡嫂和小叔子,好说不好听,我只是不想双方难看罢了。”
石老二就是个怂人,眼神闪烁,目光还透着贪婪。
石二媳妇扯了扯石老二的衣摆,刚想说几句好听的,就见钱千岁找了个座位坐下,一招手安排了一个账房过来。
“行,既然都苏欣与你们石家都已经不是一家人了,那么这么多年的账就要算算清楚了。”
那账房抬着下巴,眯着眼睛,几乎蔑视在场所有的人,他单手打着算盘,越打越快,几乎显了残影。
“回夫人的话,这位娘子从十六到四十岁在石家经营铺子,不算做掌柜以及算账这些职位的工钱,单单就算一个大厨的工钱,
二十四年,前五年就算是个普通的厨子,每个月大约1两银子,后十九年这开了酒楼,又发展壮大,五两银子都算是友情价。
再加上过节过年多加的上工时间,这一千五百两都是没算上带徒弟的价格。若是还有疑问,我可以慢慢细算……”
账房嘴皮子翻翻,竟将苏欣这些年的工钱算的明明白白。
“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石老二也不怂了,一听口袋里的银票要跑,整个人状态都癫了,他假笑着看向苏欣说道:“这是有备而来啊,苏欣,这哪里是你的娘家人,这是你雇来坑我石家的戏子吧!”
“大胆!”钱千岁带来的护卫可都是经常拿赏赐,内心忠心的很,哪里能容这样的废物污蔑夫人。
石二媳妇也怕了,可想要捂住石老二的嘴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就说说,你们演这一出,这女人给你们多少钱,你们算出来这么多钱,她能分你们多少?”
钱千岁一点儿都不生气,她甚至还看见了那个学徒手里的册子,她一拉温醇的手,努了努嘴。
温醇纵身而出,瞬间将那册子取了回来,那学徒居然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完全没有发觉。
苏欣抱着册子,心酸落泪,她不在乎多少钱,也不想扫了钱千岁的兴致,她默默站在钱千岁的身后,无论对面石老二再如何的谩骂。
“我懂了,你不想给钱是吧。”钱千岁起身,拍了拍巴掌,其中一个护卫立刻跑了出去。
“对,石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和这娘们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石老二红着脸,眼中充满杀气。
“既然如此,苏欣我带走了,至于她应得的得不到,那她创造的,你们也别想得。”说完钱千岁就想走。
哪知那个学徒反应了过来,惊得大喊道:“他们将那册子拿走了,不能放他们走!”
石老二一扬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关大门,今天谁也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