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千岁早就料到了,她其实也没想要什么狮子大开口,这院子里的卖身契温醇已经偷出来放在她这里了。
现在不说这院子里固若金汤,起码不像之前傅梓阐在的时候,她连被人毒死都求告无门。
可仅仅一个主院为她控制,也是不成的,她的衣食住行必须要和侯府切开,否则太妃那边稍稍一个拿捏,她这里就要出乱子。
她上辈子已经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这一次她虽然不可能像小说里那样重生就脱胎换骨,可是有些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她才能睡得踏实。
苏光来此之前,已经去找过严遂,同时还将昨天行动的统领找了来,几人不安的发现,昨夜派出去的死士,别说是将两人抓走,就是全须全尾的回来都一个没有。
纯姨娘早些时间就被夫人叫走了,她院子里的人说是夫人要让纯姨娘教主院的绣娘补一件狐裘。
因着狐裘贵重,东西不能让纯姨娘带回去亲手补,再加上昨夜没有补完,纯姨娘就歇在了主院,今早才放人回去。
纯姨娘院子里的丫头都是侯府里的家生子,应该不会撒谎,可夫人又是怎么知道严遂会让人半夜偷袭纯姨娘和夫人主院呢?
更让苏光与严遂心态崩塌的是,派去纯姨娘那里的黑衣人全部毙命,死得都很干脆,那手法一看就是个绝顶高手。
而夫人院子里的黑衣人全部存活,但统统骨头断裂,大部分半身不遂,还有少部分虽然伤势略轻,往后也是无法习武了。
不同的手法,可都起到了保护的作用。
苏光和严遂越想越多,甚至联想到当今圣上,不由生出一身白毛汗。
之前想过的各种强硬手段,此时也只能暂时作罢。
“苏大管家来,倒是稀客。”
钱千岁这一晚睡的极好,暖玉在怀,心情舒畅,就连对着苏光都有了好脸色。
苏光想起院子里那些黑衣人的惨状,斟酌着回道:“不敢不敢,近来侯爷不在,侯府的杂事太多,小的分身乏术没来给夫人请安,是小的不对。”
钱千岁最烦寒暄,刚坐下还没等苏光想明白,就直接道:
“请苏大管家来,也没别的事情,我这院子苏大管家也看到了,人口不少,若是每日再去大厨房用膳,来回奔波不说,
冬日恐怕都只能吃上冷的,还要麻烦小丫头们跑腿,我想着我初来乍到,还是请示一下苏大管家,咱们主院可否能安排个厨房,还有开个采买的小门。”
苏光一听就要否决,开个厨房他能忍了,开个对外的小门,这不就等于将外界与主院连接。
这若是他们日后想对钱千岁出手,她去了小门跑路了怎么办,更何况有了这么个开口,他们侯府可就不是完整一块了。
“夫人这事儿可要三思,还是请示一下太妃再做决断吧。”
钱千岁挑眉,冷笑道:“那咱们还是去请示一下陛下她老人家,我嫁进来都多少日子了,嫁妆何在?
我那些陪嫁之前是个什么情形,还需要我与苏大管家谈一谈吗?
如今倒好,半夜甚至都进了刺客,我若是再不警醒些,苏大管家估计是要给我备上棺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