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直恶狠狠的对着傅梓阐说道,他算是明白苏光为什么说府里人觉着这女人有病了,这可不是有病吗?
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了,见天发了癔症,觉着自己是侯爷,这可别跟那话本上写的一样,得不到心上人,就想着要变成心上人?
傅梓阐捂住脸,忍着即将爆发的火气,再说道:“你父亲并非德远伯,而是曾经的太子詹事卫朔,可对?”
“侯爷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袁成直倒退三步,不可置信的抖着手指向傅梓阐,他原以为自己在侯爷心目中,就算比不上严遂,也算的上心腹。
却没想到侯爷竟然将他真正的身世,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一个青楼女子。
袁成直觉着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傅梓阐用力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对这个蠢货完全失去了期望,但他此时不能乱,更不能将人放跑了,否则严遂那里,他永远都联络不上。
“现在你知道我对侯爷来说有多重要了?”
不敢再提自己是安顺侯,傅梓阐觉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袁成直内心疑惑,但自己的身世确实只有侯爷知晓,难道说这女人能比柳如烟还得侯爷欢心?
“那侯爷现在人在何处?”袁成直可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傅梓阐忍住想要踹断这货的腿,故作高深道:
“侯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暂时没法脱身,那一日本来我应该去给严大人报信的,谁知道被钱千岁那个女人抓住,送到了这里。”
“真的假的?”袁成直绕着傅梓阐走了一圈,有些不信道。
傅梓阐捏紧双手,学着楼里的姑娘们那般对着袁成直笑了笑道:“侯爷一直很看好你,此次若是你能完成好他交代的事情,定然会得到重用。”
“当真!”袁成直不大的双眸努力睁大,内心开始琢磨起来。
“你可以试试看,你就与严遂说,侯府出了内奸,且钱氏绝不能留。”
想了想,傅梓阐又补充道:“告诉他,若是要想知道侯爷的下落,就先将我赎出去。”
傅梓阐思来想去,不管什么手段,先离开这破地方再说,起码要先与严遂见上一面,他相信只要严遂见了他,就一定可以帮他想到办法。
“我帮你倒是可以,但是……总要给我点好处吧。”
见色起意,袁成直伸出手搭在了傅梓阐的手背上。
傅梓阐再也忍不住了,一支珠钗直接擦着袁成直的眼皮划下,虽然没见血,但也将袁成直吓得够呛,踉跄的倒退两步,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少想些没有用的,记得!告诉严遂,先杀钱千岁!”
钱千岁汗毛直竖,总觉着有人在背后诅咒她,她才刚刚睡好午觉起床,就听见全家福在院子里焦躁的与来顺说话,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她一推开门,全家福立刻就走了过来道:“不好了,夫人,严遂严大人来了,说是侯爷出了事,府里出了刺客。”